麼都不說。”

“想不到看上去弱不禁風的,骨頭還挺硬。走,去看看。”

祁禮帶著人風風火火來到後院,庭院當中有一株高大的桂花樹下綁著一人。

頭耷拉著歪在一邊,白皙小臉上鞭痕道道,前襟上也血跡斑駁。

一旁侍衛們趕忙退讓到一邊。“王爺。”

祁禮上前抓著他的頭髮抬起他的頭。

長相清俊,丹鳳眼尾上挑,鼻子小巧精緻。

他之前竟沒發現這小太監生得這般俊俏,只可惜已經快毀了。

他使了個眼色,侍衛立刻拎來一桶冰水兜頭朝樹上的人潑了下去。

祁禮搶過一條又粗又長的鞭子,啪地一聲狠抽在樂安身上,“說,我的好弟弟把陸瀟年藏在哪了?昨夜他們去了何處?”

唇角流血順水淌下,樂安已經說不出話來。一雙鳳眸裡分不清是水是淚,只是通紅著雙眼惡狠狠地瞪著祁禮。

“我賤命一條,死不足惜。王爺別在我身上費勁了。”

他不會出賣殿下的。那場大火之後,若不是九殿下他早就在北三所餓死了。

他知道自己笨手笨腳,腦子也不那麼靈光,其實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殿下會一直留著他。別的小太監說他是大富大貴命,他也確實這麼覺得。

他家殿下就是天下最好的主子。

祁禮聽完怒意更盛,加了力繼續狠抽,將心中不安燥悶盡數發洩在鞭聲裡。

樂安再次暈了過去。

祁禮把樂安的臉一下子按進水中。

“忠心是吧?一個天生的賤種身邊也能有這麼赤膽忠心的奴才,實在叫人嫉妒啊!”

祁禮一把薅起他,將那窒息青紫的臉摔在了地上。樂安像一隻跳出水面的青蝦狼狽地蜷在地上,沒了一點生氣。

“叫肖炳全來收屍,告訴他若三日內我得不到我想要的東西,他的下場就同他一樣。”

祁禮接過帕子擦手,轉身揪起侍女懷裡白貓的脖頸,又疼惜地用臉去蹭。“走,陪本王睡覺去。”

剛邁上臺階幾步,突然又有人急惶惶來報,“王爺,九殿下,朝咱們府上來了。”

撓著貓下巴的手猝地頓住了,他沒料到祁歲桉竟然敢直接就上門來,難不成帶了父皇的什麼旨意?

眼神慌了一瞬,然後又很快鎮定下來。

“把人拉下去,關好。”說著把低頭對白貓道,“妍兒乖乖等我,我去會會咱們這位無名王。”

而此時密室內,陸瀟年渾身又開始灼熱起來。他雙眼通紅,好似從骨頭裡生出了無數的蟲在啃噬他。

楊靜山看他不對勁,便問了緣由。陸瀟年的回答讓他一驚,他沒料到祁歲桉居然會在他身上下這種猛毒。

“這五日散的解藥只有殿下會配,而且要分五日服用,否則只會加速毒發。”

這毒藥的確陰狠,這五日內只能任由他擺佈。

陸瀟年連鼻腔噴出的呼吸都是滾燙的,他悶哼了聲,頭腦昏沉地倒在榻上。加上昨夜幾乎一夜未眠,此刻眼皮沉地幾乎抬不起來。

以為他睡著了,楊靜山開啟妝龕,準備為他易容,卻忽然聽到他口中喃喃地問,“他一直睡這麼少?”

楊靜山微怔了怔,才反應過來他問的是什麼。“殿下素來少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