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一個小時後,倉儲房的外面,終於算是一片平靜了——只是在倉儲房的門口和門內,堆積了上百隻喪屍,平平的撲了一米多高,血漿和屍體佔據了那裡的地面,散發著濃濃的惡臭。

“這還真是難聞。”清理完了喪屍,申如意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走到了李青的身邊,“這真臭啊頭兒。”

“是不好聞。”雖然二十年來早已經適應了屍臭的味道,但是上百隻喪屍堆積在一起的那種臭味疊加,仍舊是燻得李青有些反胃,而他雖然臉色有些蒼白,但卻是所有人中反應最好的了,其他人——包括那個特種兵在內,各個臉色難看——畢竟就算是經歷過百戰的戰場精英,也很難和李青這種常年和屍體住在一起的人相比。

戰場上的屍體都是暫時的,就算是經常上戰場的人,也是很久才聞到一次這種味道。

所以清理完喪屍之後,沒人樂意再在這個房間呆下去,各個走出了倉儲房,走進了林場大院之內。

“大家不要放鬆警惕,自行結合,最好成三四人一組,去各個房間之中搜尋一下有沒有食物,瓶裝水,或者地圖。”走出那林場房屋之後,特種兵喊了一聲,“小心屋裡,可能還有殘留的喪屍,但是數量不多,但是大家多注意犄角旮旯的地方,比如櫃子里門後面什麼的,不要造成沒必要的傷亡。”

特種兵一聲大喊之下,隊伍的人員各自根據親疏遠近自行分組,李青掃視了周圍一眼之後,被申如意拉住:“頭兒,我們倆去和老張老丁他們一組吧,我介紹給你認識。”

“嗯,行。”李青點頭同意——在這樣的隊伍之中,能結成各自的小團體對自己的生存是有保障的,而且更重要的是,李青可以透過對別人的瞭解,逐個分析,才能更明確的找到那個隱藏在隊伍之中的“殺手”。

申如意這邊看到李青同意,也是有些高興,拉著他就走向了一字眉和兩米多的巨漢。

“他倆,那個有頭髮個子低點的,叫張勤梁,那個個子高更壯的叫丁坤,我們認識很長時間了。”申如意邊走邊介紹。

“怎麼認識的?”

“這個,說來你可能感覺可笑,精神病院裡。”申如意說著,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們是一個病房一個宿舍的,我是中度狂躁症,不過現在已經基本好了,那個張勤良是重度狂躁伴隨著強烈的暴力傾向,所以一開始沒人願意跟他住一個病房,那傢伙犯病的時候有很強的傷人慾望。”

“你果然是狂躁症……”聽到申如意的自我介紹,李青印實了自己心中先前對他的判斷。因為自己和父親的精神病史,李青對心理學方面也很有研究。

先前第一次見申如意的時候,李青就感覺這傢伙不是很對勁兒,話特別多,而且邏輯思維判斷稍微有些偏差——這從他第一次見面就問別人屬性,同時介紹自己的屬性就能看的出來。

其實精神病大部分情況都不是電影電視裡演的那種,人人都跟瘋子似的,其實不是的。精神病的種類有很多種,大部分情況是邏輯思維出現了些許偏差——就比如李青的強迫症,明知道有些事情反覆想反覆做是沒有意義的,明知道選五個智慧藥劑對初期的生存是最不好的,但是因為強迫思維,因為對“5”這個數字的數字強迫,還是讓他做出了不合常理的事情。

這就是精神病——精神病人絕大部分都不是瘋子,就是和常人邏輯有些不合拍的地方罷了。

這才讓他們看起來有些不“正常”,其實精神病的定義有一條乍一看很奇葩——只要不符合百分之七十的人的邏輯思維和情感思維,都算精神病——這是精神病諸多定義的一條,也是被人們認可的一條定義。

乍一看很奇葩,但是仔細想想,也就是那麼回事兒。如果換種能讓人們接受的說法就是——明顯異於常人的邏輯和情感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