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出來他在快速地奔跑,

“我猜測頭盔可以複製周圍健康市民的心理指數,所以只要有一個色相正常的人在附近被它掃描到,西比拉就無法檢測到真實的心理指數。”

唐之杜的眼前一亮,“幹得不錯,找到一處全機械化的無人工廠。”

“調派多隆把他逼進去!”

“好好———”分析官輸入指令,看著地圖上象徵著多隆的紅點將目標一點一點逼退至無人工廠,放鬆下來點燃一支香菸。

“喝點什麼放鬆一下吧,有大叔在慎也君不會胡來的。”

“哼。”站在身後的監視官不悅地轉身,“又發生幾起暴力事件,替我調派周圍的多隆暫時鎮壓,我帶人過去一趟。”

“好好———”分析官垮著細眉,坐在轉椅上不斷地左右轉身繼續忙碌。

————

“青柳,怎麼了?”

宜野座帶著六合冢和縢秀星剛剛處理完畢一起惡性打砸事件,遇上了在另一條街準備收隊的二系人馬。

“沒什麼。”青柳璃彩拍了拍監視官外套上的塵土,收斂起表情,

宜野座順著她剛才的目光看去,看到了護送車前二系一個正在登車的執行官背影。

偶爾也聽過刑事課裡的閒言碎語,監視官隱約記著那人和狡齧是要好的麻友,似乎叫神月凌吾。

宜野座看著老相識,站在原地卻也不說話,目光洞悉地看著她。

別過頭的青柳璃彩察覺到宜野座的審視,轉過臉對上他的目光,說話的聲音平靜到毫無破綻,“怎麼了?”

再好的掩飾也藏不住表情上的僵硬,宜野座猜想,上一次在立花舊區前向青柳璃彩隱瞞狡齧的狀況,大概也是這樣拙略的演技。

只可惜,人們自己在身處其中的時候,往往意識不到這一點。

“別做個愚蠢的人,之前我以為狡齧不是。”

青柳璃彩的鼻翼微微泛紅,幹練地將剪髮掖過耳後,目光掠過宜野座飄到遠處,“我清楚。”

開啟急促的警情報告,兩位監視官對視一眼,轉身上車奔向各自需要負責的下一處警情。

因為有了狡齧慎也的發現,處理接下來的案件就要順利許多———但也僅僅是順利,情況卻並不樂觀。

宜野座看著暫時被多隆看管的鬧事人群,只感覺身體已經超出了負荷。默不作聲地離開執行官走到監視官車前,宜野座靠著車門疲憊地解開監視官外套,習慣性地摸上內兜,空空如也。

這才想起來心理藥劑放在了另一件衣服裡。

“監視官怎麼了?”一個讓他心煩意亂的聲音從車頭前面傳來,因為中途的輪換休整他不得不接受和徵陸智己一組的事實,儘管他對這一點十分排斥。

“不去看好犯人跑來說什麼虛偽的話?”宜野座將身子背過去,刻意抬高音量,

“好吧。”年長的男人乾笑了兩聲,再沒了聲音

宜野座以為他走了,脫力地鬆了一口氣,扯著領帶眉眼倦怠地轉過身去。

“你———”監視官看著留在原地根本沒有離開的徵陸智己,猝不及防地停頓下動作,眼底因為憤怒短暫地復現生機,“我的話難道是白說的嗎!”

如此狼狽的樣子,竟然被自己最痛恨的人看進眼裡。

沒有第三人在場,徵陸智己站在幾步遠的對面,臉上的表情複雜而又尷尬。

被兒子嗆聲的難堪、想要表示關心卻又無從表達、明知會被排斥卻還是忍不住出現的擔憂,交疊重合在一起,讓宜野座看在眼裡更加憤怒厭惡。

色相低等也是會遺傳的,這樣愚昧的觀念卻在自己身上似乎即將得到驗證,無論怎樣努力證明總是無濟於事,到頭來還要以徹底的墮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