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進來,一路走過來地上全是血跡。

“他怎麼了?”

段修寒看著她,抿了抿唇,眼眸眯起:“黎國君已經去了長安,淳于木也卻沒有一道跟去,今天兩軍對峙時,”他說著看了看面無血色的孫鈺,“淳于木也故意拿阿九的事激他,他本就衝動沉不住氣,便孤身闖入敵軍陣營,險些喪命。幸好李蒙和辰天及時將他救了出來。”

他話雖是這麼說,可孫鈺的傷勢確實過於嚴重了。她微微抿唇,像是想到了什麼,眼睛陡然一亮,頓時也顧不得其他人在場,拉住段修寒的袖子道:“師傅!可以找師傅!師傅在江南豐城,我馬上給師傅寫信。你快派人去你豐城接他!”

幾人聞言,除了段修寒眼裡閃現一陣光亮,其他幾人均是一臉不解。

她坐下來寫信,段修寒在旁邊和他們解釋她和鬼見愁的關係。

時間緊迫,只好長話短說,她吹乾墨跡,裝進信封裡,交到段修寒手裡:“豐城離這兒不遠,今天一定要把師傅請過來。”

段修寒把信交給了心腹,低聲囑咐後又輾轉過來。打了一盆水,擰乾了毛巾遞給她,“還需要什麼嗎?”

秦芫雖學藝不精,但孫鈺這一身刀傷嘩啦啦地往外流血,不止血根本是不可能的。她看他一眼,“剪刀,去藥房裡多拿些止血的藥,乾淨的布條和衣服。”她看了一眼明晃晃插在孫鈺胸口的箭,又伸手探了探他額頭的溫度,“哦對了,再拿些酒來,越烈越好。”

東西很快就拿來了,她用剪刀剪開孫鈺的衣服,胸口處插著箭的地方已經腫起來了。她咬了咬牙,將剪刀在烈酒中浸泡後風乾,然後在火上燒紅,將斷箭挖了出來。

孫鈺臉色煞白,皺緊了眉頭一聲悶哼,微微睜開了眼睛,虛弱的喘著氣。

秦芫抽空看他一眼:“孫鈺將軍,黎國還未踏平,你要振作起來,替阿九報仇。”

孫鈺沒有說話,但看他胸口的起伏,明顯要緩了許多。

段修寒幾人不禁一喜。

她繼續給孫鈺清理傷口,然後止了血,看著手底下孫鈺身上還穿著的破爛不堪的衣服,微微露出為難的神色,剛剛救人要緊沒有顧忌太多,現在倒開始尷尬起來。

段修寒看出她的為難,伸手接過她手裡的布條和衣服,聽著她的指揮,給孫鈺包紮傷口,換了衣服。

伸手觸及到孫鈺的額頭還是很燙,她用毛巾沾了酒,給他擦拭額頭。

“現在該處理的都差不多處理好了,眼下只能等師傅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不造大家還記得不?辰天是董旻的字,段修寒叫子涼,蘇憬叫蘇亦之。(╯▽╰ )

☆、終有一結

鬼見愁從豐城到晉城,不過用了半日。只不過天降大雪,路上全都是白色的厚厚的積雪。好在軍中派出了一隊將士在路邊掃雪,才清出了一條道來。

鬼見愁到密閣時,外邊還飄著大雪,北風呼呼的吹著,凍得他鼻頭髮紅。他一進去,也沒理上前的秦芫,徑自走到床前,他看了看孫鈺的傷情,問秦芫:“這傷都是你處理的?”看見她點頭後,又開了幾副方子,讓人去抓藥了。

鬼見愁從床邊走到秦芫面前,輕哼:“真是胡鬧,江南如此荒亂,你怎麼還眼巴巴往這裡趕?要不是出了事你是不是就忘了還有我這個師傅了?”

秦芫偷偷瞧他一眼,知道他說的是氣話,也就沒太當回事,吐了吐舌頭撒嬌:“師傅……”

鬼見愁眯著眼睛任她抓著袖子搖晃:“知善懷孕了,他們本也是要趕回來的,被我攔住了,讓她安心養胎,之風好好照顧著。”

“知善姐姐懷孕了”秦芫一喜,這下又要多個小糰子了。想到顧兮浪家的小平安周念兮,心裡一陣柔軟,想著黯淡了目光,可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