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

老大夫卻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轉頭看向小男孩,問道:“孩子,你孃親之前是不是受過什麼傷?比如……頭部受過撞擊?”

小男孩愣了一下,似乎是在回憶什麼,片刻後,他抬起頭,眼神中帶著一絲迷茫和恐懼,說道:“我……我不記得了。我只記得那天孃親帶我上山採藥,然後……然後我們就掉下了山崖……”

小男孩說到這裡,聲音開始哽咽,眼眶中也泛起了淚光。陸瑾萱心中一痛,下意識地將小男孩摟進懷裡,輕輕地拍著他的後背,無聲地安慰著他。

老大夫聽到小男孩的話,眼中閃過一絲瞭然,他捋著鬍鬚,緩緩說道:“看來老夫之前的猜測沒錯,這位夫人應該是失憶了。”

“失憶?”莫辰帆聞言,臉色頓時變得煞白,“大夫,您的意思是說……她不記得以前的事情了?”

老大夫點點頭,解釋道:“很有可能。夫人頭部受創,導致記憶出現了混亂,所以才會不記得以前的事情。這種情況並不少見,只要好好調養,假以時日,或許就能恢復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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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辰帆聽到這裡,心中稍微鬆了一口氣,但隨即又擔憂地問道:“那……那她什麼時候才能恢復記憶?”

老大夫搖搖頭,說道:“這個老夫也說不準,也許很快,也許……”

“也許永遠也不會恢復?”一直沉默不語的陸宇航突然開口,打斷了老大夫的話。他抬起頭,目光緊緊地盯著老大夫,眼神中充滿了懷疑和審視,“就像你之前說我孃親活不過三天一樣嗎?”

老大夫聞言,臉色頓時一僵,他張了張嘴,似乎想要解釋什麼,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老大夫被陸宇航問得老臉一紅,尷尬地咳嗽了兩聲。他之前的確斷言過,這孩子孃親傷勢過重,活不過三日,如今人活生生地醒了,他這張老臉實在有些掛不住。

莫辰帆見狀,以為老大夫是要診金,面露難色。他家徒四壁,平日裡獵些野味勉強餬口,哪裡還有閒錢請大夫?

“大夫,您看這診金……”莫辰帆支支吾吾地開口,從懷裡掏出一個布包,裡面只有幾枚銅板,是他攢下來準備給孩子孃親抓藥的。

老大夫卻擺擺手,神色有些不自然,“罷了罷了,老夫今日也是有錯在先,這診金便不收了。”說罷,他從藥箱裡拿出一個瓷瓶,“這裡有些活血化瘀的藥丸,一日三次,每次一粒,用水送服即可。”

陸宇航看著老大夫,稚嫩的臉上滿是懷疑,“你真的是大夫嗎?怎麼連我孃親什麼時候會醒都不知道?”

老大夫被一個小孩子接二連三地質疑,臉上有些掛不住,但一想到自己之前的誤診,又無言反駁,只得乾咳一聲,掩飾尷尬,“老夫行醫多年,從未出過差錯,這次……這次只是個意外!好了,時候不早了,老夫還要趕回醫館抓藥,就不多留了。你們好生照料病人,過幾日我再來複診。”

莫辰帆見老大夫要走,連忙起身相送,“大夫,您慢走,我送您下山。”

老大夫擺擺手,“不必了,你留下來照顧病人吧,山路崎嶇,老夫自己回去就行。”

莫辰帆還想再說什麼,卻被老大夫打斷,“不必多言,老夫心意已決,你且安心留下。”

說罷,老大夫背起藥箱,步履匆匆地離開了房間。莫辰帆望著老大夫離去的背影,眉頭微微皺起,心中隱隱有些不安。他轉身回到床邊,看著床上躺著的陸瑾萱,欲言又止……

莫辰帆見老大夫去意已決,便不再堅持,叮囑陸宇航好好照顧“孃親”,便轉身追著老大夫下山去了。

房間裡只剩下陸瑾萱和陸宇航兩人,莫辰帆走後,房間裡安靜得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陸瑾萱依舊緊閉著雙眼,她在心裡暗自思忖著: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