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民軍的形勢依舊非常危急,轄區北部寬大南部窄小,恰好重慶是人口和煤鐵資源富集的地區,不可能放棄,此時重慶上游瀘州有馬應試和侯天錫兩股勢力,下游的涪州有於大海、李佔春堵住了三峽出口,南面有遵義王祥威脅綦江,不掃除周邊的威脅,重慶不可能成為安民軍可靠的大本營。

隨著安民軍凝聚力和戰鬥力的增強,李定國尋思著必須挾擊退豪格的大勢,逐步統一四川,其時孫可望的大西軍尚在經略貴州,於大海李佔春東翼有夔州三譚牽制,王祥的南翼有大西軍威脅,他們都各自有戰略負擔。李定國認為西面的瀘州威脅最大,因此應首先解除瀘州對重慶的威脅,便向夔東十三家首領劉體純修書,約其進入夔州,同時又向孫可望修書,約其威脅遵義,將兩大義軍連成一氣。

很快郝搖旗受劉體純委派,從湘西進入四川奪取了長江南側面的黔江酉陽,郝搖旗在這裡狠發了一筆,兵鋒直指武隆,李佔春連忙率軍赴武隆與其對峙。

孫可望與李定國同屬大西一脈,此時欠著李定國的人情,何況安定的重慶府,也是貴陽的屏障,王祥秉承了王應熊仇視大西軍的理念,時常騷擾貴陽北部各縣,孫可望便派遣馮雙禮率偏師進軍息峰,此時遵義物阜民豐,王祥不願意放棄,雙方便在烏江對峙。

五月初,李定國以曾英餘部不降的名義,領軍2萬攻瀘州,其時安民軍威名正盛,馬應試自知不敵,一面向李定國修書會盟抗清,一面向王祥、於大海、樊一蘅、楊展、侯天錫等求援。李定國回信,馬應試接受改編便可會盟抗清,一面馬不停蹄地殺向瀘州。四川各部明軍早已貌合神離,並沒有多少人真正支援馬應試,只希望他與安民軍血拼之後,自己出來撿便宜。

瀘州城郭的周邊地形與重慶幾乎一樣,猶如一個狗舌頭伸出老長,舌頭北面是川內的一條大河沱江,南面是長江。李定國兵分三路攻擊瀘州,一路是馬忠良率領騎兵7旅取道沱江北進攻瀘州,二路是李定國走長江從瀘州以西江岸登陸,讓馬應試的沱江守軍腹背受敵,消滅其主力,三是水軍從瀘州城南邊大江中摧毀瀘州城牆,吸引瀘州軍主力,同時阻止永寧軍侯天錫渡河增援。

水軍很快對瀘州展開炮擊,馬應試軍奮力還擊,只是馬軍大炮不及安民軍大炮射程,一來二去頗為吃虧,便開始挖掘戰壕,以減少傷亡。

這時,李定國在情報的支援下,率領一個步兵旅在近兩百艘戰艦的掩護下,迅速從長江北岸登陸。馬應試得知安民軍登陸後,心道不妙,匆匆從瀘州城出來攻擊,不過此時,李定國已經擺好陣勢。面對上千名弓箭兵和二十門炮箭組成的立體箭雨,本就戰力不強的馬軍很快狼狽地退回瀘州城,馬忠良旅趁機渡過了沱江與李定國在城西北匯合,完成了對瀘州的合圍。

馬應試緊守孤城等待救援,其時四川明軍中,以楊展軍最強,不過楊展本就與馬應試有過不和,接到樊一蘅要求救援馬應試的命令後,楊展置之不理,而樊一蘅自己兵力並不多,單獨救援無異於飛蛾撲火,加之在敘州城下見識過安民軍水軍的威力,沒敢派出援兵。

這一日馬應試剛睡下,模模糊糊地聽見“咚咚咚”地幾聲巨響,感覺屋頂的倏倏地往下掉東西,砸在地面轟天響,安民軍炮箭打在地上、房頂、窗戶上噼啪作響,衛兵急忙奔進屋裡來喊道:“大人,夫人,快走,敵人正在炮擊城內。”衛兵剛一說完,穿過窗戶的炮箭就將他射死。

馬應試躍身而起,讓人拿來幾個頭盔,給自己和夫人戴上,出得屋來,問道:“是哪個方向炮擊?”“大人是城西北,就是安民軍所為。”馬應試上馬來到西北城牆,發現城牆已經轟塌了要幾處,一些士兵正在往城外跑,馬應試抽刀砍死一個外逃計程車兵,叫道:“這幫王八蛋,竟然用大炮轟城裡面。兄弟們,給我將城牆補上,只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