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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一下來了興致,若說蘇綰的前塵往事,那他可比其他人知道的多。前些時候見金寶整日悶悶不樂,便說給他一些聽。如今見程東似乎對蘇綰頗為不屑,心知是個建立蘇綰威信的時候,立馬招手將程東按到凳子上,一板一眼地講起了蘇園風雲錄以及後來北園之後的那些兩三事。
聽得程東連抖眉毛,對於在西疆戰場上那些個豐功偉績,連豎大拇指,直讚歎少夫人是巾幗英雄,嘆惋自己雖是將門虎子,可是真正的戰場卻還沒見過半分,當真對蘇綰五體投地,也甚為神往。不過最後,還是堅決否定,娶妻莫若瓔靈啊……蘇綰,那不是他能消受得起的。
於中正這一滔滔不絕,將另外兩個大男人直唬地一愣一愣的。不過他也算是個耿直的人,不善於添油加醋,所以並未有神化蘇綰的意思,只是就事論事地將所知道的說了個遍。完了意猶未盡,還打算說說瓔靈的事兒,畢竟人家姑娘如今在大營裡似乎舉目無親的,挺是可憐,打算說對說對程東,去熱情熱****家。
金寶一見話題轉了,不由得想起早些前,於中正那次親他的時候嘴裡喊的“姑娘”,那姑娘究竟是誰?他不無好奇,心道這個偶爾有些木訥訥的男人也會紅鸞星動嗎?不過對瓔靈的事蹟他就不想知道那麼多了,起身就踱到了帳外。習慣性地將四周都看了個遍,冷不丁看到剡洛一直站在自己軍帳附近,看他表情應當是還沒有進去過。
剡洛這巧也將目光轉向金寶,四目相對真正地電光火石,彷彿還發出“滋滋滋”的火藥燃燒的聲響。
半晌剡洛才苦笑出來,掀起帳簾進去。這金寶實在邪門兒,他都懷疑是不是蘇綰在他身邊兒埋了個活梢盯著他,敦促他的。
軍帳裡有些暗,這時正已是過了飯點兒,他進入內寢,發現桌上靜靜放著午膳,分毫未動。不覺皺起了眉,踱到床邊,見蘇綰蒙著被子,也不知是醒著還是沒醒。
猶豫了片刻,他才動手將被子拿下來。蘇綰已經被捂出了一頭虛汗,蒼白的臉上青紫的血管歷歷在現,溼法粘在額頭腮邊,倍加惹人悽憐。因為這寸蒼白,她緊閉的雙眸覆蓋下來的如黑蝶一般的睫毛,便深地似墨汁一般。
他驀然鼻骨一酸,是什麼時候,那個在馬背上叱吒揮戈的女將已經消失地無影無蹤了呢?她的果敢,睿智,英姿勃發,都去了哪兒?為何如今身子是這般單薄,臉頰又是這般清減?
他有些遲疑,到底該不該將方晉的事兒告訴她,把那封信給她呢?
正在這時,蘇綰秀眉攢動,微微張開眼睛,似乎看到剡洛坐在床邊兒發呆,便有意識地又閉上了眼睛,佯裝沒有醒過來。
剡洛抬手輕輕擦過她的臉頰,替她把汗水拭去,然後才叫了一聲:“綰綰?”
蘇綰不動。
“綰綰……”他又叫了一聲兒,“你……醒著麼?”
蘇綰的眼皮跳了幾下,睜開條細縫兒:“你回來了?”她故作早上他回來時那一眼是風是煙已經化去,完全沒有與他照過面兒似地。
剡洛有些窒息,扶她坐起來:“怎麼不吃飯?”
蘇綰定定看了他一會兒,也不問:“那你扶我起來吃點兒吧。”說著便掀開被子欲下床。
“等等,”剡洛按住她,“我去拿過來。”說著便起身將漆盤端了過來,放到蘇綰的腿上。
蘇綰拿起個白饃,撕下一片放到嘴裡,狀似無心地問:“今早,便出去了嗎?”
“嗯。”剡洛哽著脖子應了一聲,“我去找方晉了。”
“你倒老實……”蘇綰苦笑,探起身摸他的臉,“出了什麼事兒?”
剡洛僵硬地發笑,對著她的眸子,那黑色彷如一灘泥漿一樣讓他陷進去。他立刻別開視線,不敢於面對蘇綰這樣澄澈真摯的眸光。試問,宇文南晉雖知自己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