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元初。一個出身卑微而且入宮不到一年的人,能在這個時候得知許多不該知道的東西並且已經著手行動,這樣的人怎能放心合作。

“給?”元初笑:“別人送你的東西多無趣!來搶啊,江山也不是我的,只是看最後誰能從皇帝手理奪來而已。但是眼前,肉還在別人碗裡能,先把它從別人碗里弄出來才是正經事不是嗎?”

“好吧,算你說得有道理。”元徽行的情緒似乎並沒又太大的波動,很輕易地就贊同了元初的話。

“既然這樣,我們也來談一筆交易。”元初的眼睛裡閃爍著不明的光,臉上卻是奸計得逞的得意。

“說來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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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兒,你來晚了。”仍是那個房間,仍是被困在裡面的元晰,但是他現在的神色卻與以往又著大大的不同,眼睛裡不斷閃爍的興奮的光芒,讓他看起來有精神得多也危險得多。

“元徽行有些難纏。”元初衝他笑了一笑,又些疲憊地拂了拂額頭。

元晰將他一把拉過來,伸手替他輕輕揉著肩膀:“父皇若是老狐狸,他便是小狐狸了。其實,挺難得,父皇還是信任他的。再聰明的人,也又失誤的時候。”

元初舒服地將自己全身的力量全部靠在元晰身上,任他替自己按揉肩膀及後背,他的技術很好,看來是頗精此道。過了一會,元初才說:“比起他來,我覺得,皇帝更信任你。”

元晰一怔,手也頓住了,但是沒多長的時間,他又笑著捶了他一下:“初兒胡說什麼呢?”

“他連‘血玉’都能交給你,足見信任。”元初仍是淡淡地笑,姿勢沒有任何變化。

“初兒。”元晰有些生氣地說:“東西是你叫我去偷的,我連你是用來做什麼的都不知道。如今倒好,”他冷笑著:“倒懷疑上我了。”

元初回頭,眼中盡是坦然:“晰兒,我說會幫你就不會害你。”

“我不知道為什麼你今晚來盡和我說瘋話!你若是認為我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你大可離開,日後也不必管我。”元晰仍是滿面怒容,眼眶也一下子紅了。

元初轉過身,望他,眼神有一些憐憫,而後低下頭輕輕問:“刺殺不是巧合,你知道,皇帝也知道。但是你知道那是元徽行的人,而皇帝,以為的老二和老三的人。皇帝帶我出宮也不是巧合,是你安排的。他說那個密道只有我知道,其實你也知道,但他刻意告訴我你不知道。晰兒,你在試探我。”然後他抬頭,望著元晰笑,眼睛裡盡是不明的情緒。

元晰偏過頭,一句話也不說。被人看穿了的事,他不想狡辯,元初若不是真的知道是不會當他面質問的。

“我只是有一件事情不明白。”

“你問吧。”元晰淡淡地答。

“我原以為連成年的事情只是巧合,正好促成皇帝滅了連成赫然一族。但後來,我發現,在我代替你的這些日子裡,其實你都不在宮裡,而是透過那條密道外出了。我不知道你做了什麼,但是,我出手找連成年晦氣,完全是一時衝動所致,後果我自己都沒想,你是如何算我必然出手的?”

元晰回以淡淡一笑,竟是柔媚橫生,卻又笑中帶苦:“你不是說我一直在試你麼?我只是想看看,元宓在你心中佔了多大的位置,也想試試,你發狠起來,究竟會做到什麼地步。父皇也想看看呢,畢竟,他對你的興趣仍是很大的。”

“如果當時我不出手呢?”

“那麼連成年就會在我安排的人的誘導下侮辱我,我想看看你又什麼反應。”他還是笑。

聽到這裡,元初又些動氣:“做這麼些不累嗎?”何苦,他的反應就又那麼重要?用那麼多的性命和鮮血,只為了試探一個人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