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尋,抱歉。”年初晨愧對千尋,滿臉的歉意。

即便在聶瑜和厲千尋爭執且動手的過程中,她幫的人是聶瑜,但何嘗不清楚厲千尋這麼做是對的。

她的嫁妝,無論厲千尋和年明康給她的嫁妝有多少,身為小姑子的聶瑜從她這兒要走她的嫁妝,這種行為是何其的不妥。

但年初晨沒辦法,她無可奈何,不希望因為一條手鍊就引姑嫂之間的大戰,往後他們都是一家人,家人之間若是過多的斤斤計較,便無法很好的相處,他們的相處不好必然會給聶凌卓為難,最重要的還會讓珊珊在很不和諧的環境下成長,進而影響她的身心健康。

厲千尋離開時,還不忘給予聶瑜狠戾地眼神警告,今天是看在初晨的面子上,放她一馬,往後聶瑜若是敢繼續肆無忌憚的欺負人,厲千尋到時絕不會輕饒她。

聶瑜憤憤然,滿臉通紅的火氣在厲千尋轉身離開的剎那,全部洩在年初晨身上。

“喂……你這個人,到底是怎樣啊!這條手鍊是你自願送給我的,怎麼,你在厲千尋面前胡說八道,說是我偷了你的鏈子嗎?不過就是個破東西,有什麼了不起啊,我們聶家究竟有多少錢,有錢的程度可不是你能估量的,你是不是覺得厲千尋能得到fay的設計真品,厲家就比我們聶家好了,你就可以仗勢欺人,欺負我,欺負我媽了……”

聶瑜衝著年初晨飆火,一股腦兒的火氣,在厲千尋身上所遭受的怒氣,就那樣全部撒向年初晨。

年初晨頓覺得很無辜,也很委屈,“不是那樣的,聶瑜,你真的誤會我了,手鍊是我自願送給你的,只是我沒有事先告訴千尋這個事,你不要為這事生氣了,手鍊依然是你的,千尋或許個性衝動了點,但她沒有壞心的。”年初晨為厲千尋解釋,邊解釋,還將剛才墜落在地上的手鍊撿起來,交至聶瑜手中。

即便剛才厲千尋說明了一些有關於這全套飾的含義,但年初晨不信這些,仍舊希望聶瑜能收下這條鏈子。

“她沒壞心,是我壞心麼?滾吧你,我才不稀罕這破爛貨,我們聶家買得起比這更貴更好的手鍊。你當自己是暴戶了吧,你真讓我噁心。”

聶瑜很不客氣的一掌拍掉年初晨伸向她的手鍊,惡劣至極的話語,以及倨傲的行為裡無不滲透著聶瑜對年初晨的輕蔑與瞧不起。

這一刻,年初晨似徹徹底底,清清楚楚的明白了,之前聶瑜和聶夫人對她的接受,也只是各有目的,各有私心罷了。

當時聶凌卓的情況很危急,生死未卜,聶瑜希望她能陪著她哥走完最後一程,而聶夫人則是清楚沒辦法拆散她與聶凌卓的感情,索性妥協了,索性將矛盾轉移到孩子的問題上,而不是反對他們在一起,實際上,這種刁難在本質上沒有太多區別吧。

聶夫人這一次沒有多說什麼,既沒有急聲喝令的制止聶瑜無理取鬧,也沒有去安慰年初晨此刻無比受傷的心。

最後,剩下年初晨一個人與搬運工,搬運著她的行李與嫁妝,她每搬運其中一件嫁妝,心上和身上隨即而來的是萬般的沉痛和難受,彷彿在預示著她:嫁入豪門,嫁給一個與自己完全門不當,戶不對的男人,這是多麼艱辛的事,而目前的艱辛還只是第一步,只是皮毛,更困難,更讓人難以承受的還會在後頭接踵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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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 不分青紅皂白的責備

厲千尋在聶家“鬧事”的事情,不知怎麼就陰差陽錯,添油加醋的傳到了年明康的耳中,聽說她引起了年初晨和聶瑜,聶夫人之間不可收拾的矛盾,讓年初晨在聶家的日子因為厲千尋的“挑事”變得十分的難過。

得知這個訊息的年明康自是無比的憤怒,生氣,他只是讓厲千尋代表著年初晨孃家的人去給年初晨置辦嫁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