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煙看著他,這次開了口,道,“魏大人,妾身歷來的行事手法想來你也是清楚明白的。”

她最討厭的就是被人看透手中的法碼。

賴任兩家這幾年暗中嘔心瀝血,費盡兩家全部家財人力所佈下的保命之法,可不是為他人作嫁裳來的。

魏大人要是不懂規矩,她也不吝提醒他兩句,“您怕皇上知道的太早,但您動我的東西也動得太早了。”

她說得甚是冷漠,眼睛冰冷無情,嘴角冷酷地抿著,這些時日從她身上透露出來的溫情這時全部消失殆盡,只此一眼,魏瑾泓就別過了眼。

他還是不太想看到這樣的她,哪怕他心中清楚只要有必要,她手中的刀就可以轉手捅進他的心口,不會有任何遲疑,連眼睛都不會眨一下。

“嗯。”他低頭,漫不經心地輕應了一聲。

他的弱勢並沒有讓賴雲煙臉色和緩,但她也知最好見好就好,於是重拿起了書看了起來。

魏瑾泓靜坐了一會就出去了,走到門口時他回過頭,見她眉頭緊促,眉心憂慮不堪,他短促地挑了挑嘴角,腳步輕慢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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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耗牛?”乍聽魏瑾泓的話,祝伯昆有一點詫異,過後朝魏瑾泓作揖肅容道,“魏大人好準備,昆翁在此多謝你了。”

魏瑾泓回以一禮,淡笑一聲,扶桌起身,“如此,瑾泓就當伯昆叔收下了,就不打擾,先走一步。”

見他如以往那般說過事就走,祝伯昆也知留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