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著火海的深處望去,掩飾著內心的不安:怎麼,我是否做得太過明顯,被他看出來了?看來,我的確該收斂一些,畢竟現在還不是時機。

聳了聳肩,吳yīn天淡淡地道:“說到囂張,天下無人可與你楊樂天匹敵。”

“怎麼?”楊樂天抿著唇笑了笑,明知故問。

“我想將你生吞活剮了,實話!”吳yīn天的把聲音壓得很低,眸中shè出了兩道冷森森的光華。他從腰間抽出了盤踞著的劍,驀地點指楊樂天,因為此刻,他所想的和楊樂天所想的,完全是同一事情。

“你開啟看了?”楊樂天故作輕鬆地問。

“沒有,所以我才上了你的當!”柔軟的劍尖在空中微微打顫。

銀蛇軟劍!

楊樂天冷眼掃到面前jīng白而細長的劍,心中一動:這把劍吳yīn天居然也敢帶在身上,他不怕被別人認出他的身份麼?柳飛揚允許他這樣做?

“哈,那你的主上,收到我給他的大禮,一定笑得合不攏嘴。”楊樂天繼續著剛才的話題。

“沒錯,你利用了我,戲弄柳飛揚。”吳yīn天左手搭上握劍的手指,將指甲摳入了右手的手背。

“又當如何?你若是想再cāo縱落花或者去找她的麻煩,那麼下次就不是戲弄那麼簡單了。”

楊樂天冷冷地威脅著,面對吹毛斷髮的銀蛇軟劍,他也只當做廢鐵看待。

“你想幫她擺脫我?”鬥黑的瞳仁一縮,吳yīn天忍不住追問:“是落花的意思,還是夜裡歡,亦或是你楊樂天的?”

“這有區別麼?”漫不經心地,楊樂天摩挲著銀白sè的玄魂劍,有絲絲縷縷的涼意滲入了他的指間。此時,那劍身已沒了焰火的灼熱,而是凜冽得如冰川上的寒風,那是惡鬼的幽冥之氣。

銀蛇軟劍在幽冥的氣息下震顫,抖索著,正如吳yīn天的手臂。落花,這個賤人,你害得我好慘,有朝一rì我一定逮到你,將你大卸八塊……聽到一聲輕咳之音,吳yīn天的眸子一閃,瞪著楊樂天——不對,害我之人就是楊樂天,若不是被他利用,我也不會……也不會……

“楊樂天,我殺了你!”吳yīn天突然舉起了銀蛇軟劍,一時間激動得連劍都不會拿了,雙手持著銀蛇軟劍,就向著楊樂天的肩頭平齊削來,彷彿這一劍就能斬下肩頭上的那顆頭顱。

“當!”地一聲,玄魂劍堪隔開銀蛇軟劍,那聲音迴響在熊熊的烈焰之中。一連幾個急斬,吳yīn天揮舞銀蛇軟劍,竟使出了斬瓜切菜的招式,如一隻瘋狗似地撲向楊樂天。

一聲霹雷似的聲音在空中炸開,刀劍再次兩兩相錯。仰起頭,楊樂天竟是吃了一驚,但見對方的軟劍已如蛇般纏繞在玄魂劍的劍身上,他用力一拉,居然沒能鬆動。

蒸蒸的熱氣揚起了楊樂天的鬢雲,足下感到烈焰熾熱的溫度。不錯,那腳下的房脊已被燒穿,隨時有轟然倒塌的可能。

微微一笑,楊樂天右手牢牢把持著玄魂劍,直接運勁左掌,向著距他咫尺之遙的吳yīn天擊去。

吳yīn天一慌,他哪裡又是楊樂天的對手,但現在後悔與楊樂天針鋒相對,似乎為時已晚。他登時亂了陣腳,棄劍躲閃又不甘心,於是他側身翻轉,凌空打了一週迴旋,同時右手牢牢地握住劍柄。

手腕跟著身體翻轉,吳yīn天落到對手身後,但雙足剛剛向瓦上一踏,陡聞“隆”地一巨聲響——屋脊忽然塌陷,如紅綢般的火苗猛地翻卷上天,眨眼之間,燎著了吳yīn天披散的髮絲。

“嗤嗤。”火焰迅速上躥,已然燒到了他的耳根。吳yīn天慌張地向自己臉上拍去,看起來就想是在自抽耳光。

但是,楊樂天現在可沒心情看笑話,盯著玄魂劍劍身上流轉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