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立刻抽了回來,“不,怎麼會?”

楊樂天雖然不忍心將事實說出來,然,那就是事實,無論說與不說。況且,此刻他也不想隱瞞琳兒什麼。

“幻魄珠是顆魔珠,它修復內臟的力量正是來源於未出世嬰孩的靈魂。所以,王爺沒有被冤枉,貴妃的死確是王爺進貢的這顆珠子所造成的。”

“啊,怎麼會是這樣?”琳兒不可信地搖著頭,看到的卻仍是楊樂天肯定和無奈的微笑,“尋譽知道了麼,香香知道了麼?”

“還沒和他們說,你說,也許香香會好接受一些。”見琳兒點頭,楊樂天將幻魄珠收了起來。

他忽然心口亂撞,因為一想到要和琳兒張口說那些話,他就緊張得手心冒汗——琳兒會是什麼反應,琳兒會不會很生氣,會不會很失望?

楊樂天為自己打氣,最終看到琳兒準備為他寬衣解帶的時候,還是問了出來:“琳兒,還想和你說個事情。”

琳兒用芊芊玉指在丈夫唇邊一堵,輕聲道:“別說了,睡覺!”她飛快地躍下床去,吹熄了蠟燭。

只想靜一靜,琳兒在丈夫身側躺下,心中忐忑:剛剛幻魄珠驚心動魄的一幕,以及那顆珠子殺死嬰兒的事情,都令她覺得是做了一場夢,那麼的不真實。

屋內,飄著一股蠟燭未盡的焦糊氣味。

也罷,明天再說,先睡個安穩覺再說——楊樂天不再去想煩心的事,畢竟他現在又一次得以重生,心中還是充滿了喜悅的。攬過身邊的纖纖細腰,他將身體壓了上去,在琳兒耳邊細語輕喃:“我們……”

“不啊,我今天沒有心情。”琳兒一皺秀眉,推開了丈夫的愛意。

“算了。”楊樂天扭過頭,將臂彎給了妻子,腦中開始胡思亂想——為什麼她又拒絕,這次回來之後,琳兒就沒有同意過**之事,每次都是這種無謂的理由。該不會是我不在的時候,那個夜裡歡和琳兒……

剛剛還烈rì驕陽,熾熱難耐,轉眼間狂風大作,烏雲滾滾,吹得山石滾落,老樹急搖。

那一人,一襲的黑衣坐在神魔崖的巖壁上,盤膝而坐,雙目緊合。片刻間,碩大的雨滴從天而降,落到了他筆直的面頰上,立刻以一種極快的速度墜下。

天邊傳來滾滾雷霆之吼,震耳yù聾。漫天的雨水,以傾盆之勢壓垮了孱弱的樹枝。那黑衣人卻在這場疾風暴雨中,始終坐在那一丈的岩石之上,穩坐如山,紋絲不動。

一青衣女子艱難地轉上山頭,撐著一把油紙傘頂起風雨。猛烈的風雨卷在紙傘之上,震得傘面嗤嗤作響,傘骨東倒西歪。這樣一把脆弱的小傘,遇到如此強勁的風勢,根本遮不住漫天的雨簾。女子卻不管那麼多,看到山頭上的那個黑衣男人,一展笑顏,任由雨水打得她渾身溼透。

天地間,一片蒼白之sè,茫茫雨霧已經將天與地融為一體。

也不知過了多久,那個男人還坐在岩石之上,青衣女子守立一旁,握著傘柄的指骨已然泛白。

一道電閃,從高空斜插劈下,直墜入百里之遙的山林中。轉眼之間,黑衣男子面前又多了一名男子,身形之快,同那道閃電的速度無異。

他單膝跪立,向黑衣人垂首稟報:“教主,南方的司空教已經於昨rì全部剿滅,北方的六奈豺狼已有教眾跟上,毒藥下了五rì,應於明rì發作。至於南疆的雪月宮,派去的教眾已有幾十人損命,頗難應付。”

夜裡歡的冰眸啟開一隙,定定地瞄向一身雨水的下屬。同自己一樣,無痕的衣袍緊緊貼在了身上,鬢邊的髮絲扭曲著沾上了面頰。他沉吟了一刻,忽然問:“無痕,你為什麼不親自去趟南疆?”

無痕微一驚愕,拱了拱手:“是,教主,無痕這就去辦。”

“帶上這個,許有幫助。”持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