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帶我進宮見識見識。”

“咳咳……不是說那珠子能殺人奪命麼,你不怕麼?”楊樂天問。

“不怕,我香香膽大包天,什麼事情沒做過,哈哈哈……”香香學著綠林好漢的樣子,沉著嗓子發出男音,直笑得琳兒喘不過氣來。

忽的,琳兒身子猛烈一晃,但聞“咕隆隆”車輪滾動之音驟急。唉,原來車伕又在鞭打催踢了,看來他也想盡早完成這趟買賣,可是車上兩個病人怎麼受得了?琳兒一會兒望望楊樂天rì漸消瘦卻神采奕奕的面龐,一會兒又看看香香生龍活虎的樣子,算了,看來擔心的也只有她一人罷了。

京城,繁華之都,重商雲集,但馬車上的人根本無心理會外面風景。尤其是香香,一顆心早都飛出了車外,沿著十字大街向回家的路奔跑。

忽然車伕一拉韁繩,馬兒咯噔咯噔地散起步來。聞得車伕隔著車簾喊道:“三位,這京城都到了,小的這是送幾位去哪兒啊?”

“去尋王府!”香香毫不猶豫地回答。

車伕詫異:“尋王府?小的沒聽錯吧,你們要去尋王府?”

“對,沒錯,快點兒!到了多給賞錢。”香香催促。

車伕抓抓頭,喃喃道:“可是那裡沒有人了啊,你們……你們不會是朝廷欽犯吧?”

“朝廷欽犯?”這四個字刺痛耳膜。

“咳咳……”正當琳兒和香香面面相覷之時,車內的男子已然出手點了車伕的穴道。

幾聲悶咳,楊樂天將食指豎於唇邊,對二位女眷飛了個眼sè,而後揭開車簾一角,低聲附上車伕的耳朵:“我已經點了你的死穴,如不解開,兩個時辰後必亡!快帶我們去尋王府,車錢翻倍。”

車伕戰戰兢兢地點著頭,手下的韁繩都捏出汗來,鞭子一甩,馬兒登時激痛,急急帶動馬車,絕塵而去。

車內,楊樂天攥著拳頭,抵著嘴唇,不住地咳嗽。琳兒輕拍著樂天的後心,試圖令丈夫舒緩一些。香香則呆呆地盯著車簾,一對清澈的眸子靜如止水,腦袋跟著車輪的轉動左點右點。

“馭……”隨著馬兒一聲長嘶,車輪又轉了一圈,就不動了。

“到了,到了,少俠饒命!”車伕忙著為自己討命,香香不管不顧,第一個衝下馬車,琳兒緊隨其後。楊樂天在後面為車伕解了穴道,付了車錢,又jǐng告了他幾句,才緩步走了過來。

“嗚嗚嗚……”驚訝於香香微微抽動的肩頭,楊樂天抬眼望去,昔rì氣勢輝煌的大門已然蒙著了一層汙濁,被兩張大大的封條牢牢地鎖死。風兒捲過,掀開封條的一角,鮮紅的“封”字,在門板上啪啪地震動,那樣奪目的紅sè,彷彿要滴出血來。

琳兒塞了一塊娟帕在香香手裡,香香將那塊帕子反覆地在眼角揉搓,哭得像個淚人。

“先別急,香香,我們還不知道發生了何事呢?”琳兒愛惜地擁妹妹入懷,柔聲勸慰。

“嗚嗚……”香香把頭埋得更深。

琳兒輕拍著香香的後心,看著那個觸目驚心的封條,“也許,也許事情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那麼糟糕,也許尋王爺一家只是搬走了。”

“搬走了?”香香倏然拔出頭,眼中迸出希望的火花,愣頭愣腦地問:“搬走了,怎麼沒人通知我啊?”

琳兒被她這麼一問,登時無語。然而,香香仍忽閃著淚眼,渴求地等著姐姐的回答。

“呃……因為啊,你受了傷去龜谷求醫的事情……沒人知道啊,他們找不到你……你再等等,一定會有人通知你的。”

“真的,那我等著。”香香頓時熄了哭聲。

“咳咳……真是個傻丫頭。”楊樂天搖了搖頭,正望見門口的一對石獅,暗歎:“這對石獅可是比無名山莊的大了許多,不愧是帝王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