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勉強。”少年扶上茶杯,指間的扳指撞擊了一下杯口,發出一聲輕靈的脆響。

見少年退讓,鳩摩法立時有了長輩的驕傲,憋在心裡的火氣順勢爆發出來。他霍然起身,拾起梅花糕點便向地上擲去:“公子年少氣盛,但你也是西域人,也該穿胡人的衣服,吃胡人的東西!若是老爺子在世,覺不會縱容你這般亂來。”

“他麼?”面對鳩摩法的失態,少年依然面sè從容,只在心底冷笑一聲,上下牙齒“咔”地咬合,用力摩擦。

鳩摩法見少年沒有發怒,反而變本加厲,奪了少年手中的茶碗,重重置在桌上,厲叱:“你清醒一點!”

少年一驚而起,與鳩摩法四目對視。兩人對面而立,少年比鳩摩法還要高出一頭。身高的優勢少年就已佔了上風,更別說他那一身冷得要殺人的氣場。

寒光從少年淡黃sè的眸底迸發出來,直勾勾地盯在鳩摩法的一張老臉皮上。他指著屋頂,突然爆發似地大吼:“我就是不喜歡胡人的東西,不喜歡胡服,不喜歡這座土宅,怎麼樣?怎麼樣!”

這一番撼天動地的吼聲,把鳩摩法震得登時愣住,大氣也不敢出一口。但見面前的少年目眥yù裂,指著鳩摩法的鼻尖,從牙縫中擠出冷森森的氣息:“你要是再敢和我提那老頭,信不信我令你生不如死!”

“……”鳩摩法手持著念珠,死死摳緊,不斷顫抖著。他知道要是玉公子動用蠱毒的話,他的武功根本不是對手,權衡厲害,唯有敢怒不敢言,一張臉紅得好似烈焰。

冷哼一聲,少年背過身去,雙手在後背握成了拳,厲喝:“趁我沒打算動你之前,給我滾!”

“玉公子,我來是想提醒你,玄魂劍落在了別人手上!”鳩摩法說完,一甩寬大的喇叭服,轉身氣呼呼地走了。

少年仰起頭,閉上眼睛,臉上露出極痛苦的表情。發怒,本是在這個少年臉上極少出現的表情。但是,今rì那個番僧竟然用玉老爺子來壓他,是他絕不能容忍的。

良久,聽到身後細碎的腳步聲,少年不耐煩地擺手:“出去,通通給我出去!”

“咳。”故意咳嗽一聲,八邪繼續向著少年靠近,提高了聲調:“怎麼,連我也要出去了麼?”

少年反應了過來,轉身撩起衣襬,恭敬地跪了下去:“師父。小徒今rì心情不好,師父莫怪。”

“怪你,就怪你不好好守著萬柳山莊,跑回西域來幹什麼?難道是對師父不放心麼?怕我搞不定那個楊樂天?”八邪發出了一連串的質問。她自從看到柳飛揚出現在玉府,氣就不打一處來,只是礙於那個番僧,一直沒有得到機會去問問她的好徒兒。

“徒兒聽說師父受了傷,所以馬不停蹄地趕了回來。”柳飛揚解釋著。

“哈哈,真是我的好徒兒啊。”八邪僵硬的笑容一閃而逝,責難道:“你可來得真快啊,似乎知道為師要受傷,沒傷之前就出發了?”

柳飛揚低著頭,沒有回答,一對燃著烈火的金眸定定地看著地面,終於待他再抬頭時,把眸中的火星熄得乾乾淨淨。

“為什麼不答,你是無話可說了?可是,你不是一向善於詭辯的麼?”八邪緩緩走過來,語氣變得淡了,她本也沒想為難柳飛揚。相反地,柳飛揚來了,她正好多個幫手,對於楊樂天隔空cāo劍的本事,她正苦於無計可施。

柳飛揚適合時機地主動起身,壞壞一笑,從容地道:“師父,這次是徒兒錯了,不需要辯解。師父若是要罰徒兒的話,那麼也等師父傷好了再說,別為了徒兒累了身子才是。”

當成功看到了八邪滿意的笑容後,柳飛揚也踱到了八邪身邊,小心地托起師父的傷手,眼裡流露的滿是疼惜和憤恨。

“師父,你放心,徒兒一定為您報了這個仇,不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