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力量去做一些有意義的大事,完成兄弟寄與的厚望。

“義弟……”楊樂天接過玄魂劍,連連搖頭,“我們都不去死,既然你我身體內流著同樣的血,那麼我們將是一輩子的好兄弟!”

“大哥!”飛鳥苦澀地喚了一聲,終於展開獨臂,與楊樂天相擁而笑,這次的笑是開懷的。

有濛濛的水氣浮上一雙明亮的眼睛,沁兒呆呆地望著他們兄弟二人,內心的感動無以名狀,就像看著一對十年不見的兄弟久別重逢,又像是一對冰釋前嫌的朋友訂立了生死之交。正自出神,一陣涼風襲到她的背上,沁兒回眸一望,登時花容變sè,袖中的兩把利刃閃電般地探出,向著身後一片黑暗處刺去。

又是那些惡鬼!

“唰!”伏魔刀出鞘,飛鳥揮舞著大刀,三步趕到暗河邊,與沁兒並肩作戰。無濟於事,無論他們怎麼努力,那些薄煙中的惡鬼只是如水波般,在刀光劍影下分了又合。

而此時,伏魔刀並沒有如飛鳥所想,可以震住暗河裡的惡鬼。恰恰相反,那些惡鬼越聚越多,一雙雙湛藍sè的眼睛如中元節放下的水燈般,在二人面前一盞盞的亮起。

一刀兩劍在幽冥的井底揮舞,他們二個活人使出渾身解數,卻眼看被那些惡鬼逼得節節敗退。

這時,一注靈光如白虹般劃破黑暗的洞壁,一頭衝入暗河,那些詭異的藍眸在見到這靈光的一剎那,幾乎同時閉上了眼睛。

黑乎乎長髮覆蓋著一張張慘白的死人臉,如一條條蝌蚪般,趨之若鶩地向著光影聚攏,浮浮幽幽地,圍著玄魂劍形成了一個光怪陸離的圓圈。玄魂劍筆直的挺立在暗河中,水珠靜靜地順著光亮的劍身淌入暗河,沖洗著那些可怖的面孔。

伏魔刀頓住,兩把短劍輕輕垂落,再多的武器,也沒有玄魂劍中的戾氣強大。因為在那柄入水的劍下,鎮壓著暗河中這許多惡鬼的靈魂。而暗河中蟄伏著的,僅僅是九十九個靈魂的怨念罷了。只是這些怨念聚於水中,所以常年未得消散。如今,這些怨念找到了靈魂的寄所,自是爭先恐後地貼上來。

然而,即使在沁兒和飛鳥持刃酣鬥之時,楊樂天目中所能見到的,也只有靜默流淌的流水。儘管在關鍵時刻,他已然明瞭那兩個人眼中所見之物,他也霍然明白了用什麼可以壓制住那些怨念。但是,擁有完全玄魂之力的人是無法看到那些惡靈的,而飛鳥的玄魂之力太過淺薄,所以飛鳥可以看得到。

箇中緣由,楊樂天參悟出了十之仈jiǔ,但他並沒有告訴飛鳥,只是對著目瞪口呆的兩人笑了笑,扯上二人立即離開了那個洞口。待縱上坎井之時,楊樂天才用cāo劍之術,將玄魂劍收回。

chūn意融融,一簇簇的新綠為土黃sè的建築添上勃勃生機。

飛鳥躺在屋頂,嘴裡叼著一個草葉,微微嚼動。草葉在他潔白的牙齒間上下搖擺,卻令他的注意力更加集中在手中的那個本子上。

可是,那本子上的文字他是一個字也看不懂,僅僅是對著第一頁凝視了半晌,皺著眉:那天大哥沒讓沁兒姑娘說出第一頁的內容,這第一頁究竟寫了些什麼內容?找個路人問問……恐怕也不合適。算了,乾脆去找沁兒姑娘問個清楚明白!

想到這裡,飛鳥縱身躍下屋頂,輕飄飄地落於院子當中。這是當地的一間客棧,四周都是清一sè的土屋,用作住宿只用,中間的空地剛好圍成了一個方形小院,擺著些桌椅。

“沁兒姑娘,沁兒姑娘……”飛鳥有禮貌地敲著沁兒土屋的木門,叫了兩聲。不曾想,他聽到土屋中悶咳了幾聲,卻是粗淺有力,不像是一個姑娘發出來的,可這明明是沁兒的房間——飛鳥心頭一緊,隨即推上門板。

輕輕一推,門就開了,並沒有上鎖。

看到眼前的一幕,飛鳥驀地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