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而又低沉,說完這個字後,那個光頭漢登時連滾帶爬地逃出了門口,擦過飛鳥身側時,被那個獨臂人看到了他身下的恥辱,又惱又羞地罵咧了一句。

“你斷了他的子孫根啊……”飛鳥忍俊不禁,拍了拍楊樂天的肩膀,“大哥果然信守承諾沒再殺人,我很高興。”

“你追上來幹嘛,你連大哥也不信了?”楊樂天反問,帶著說笑的口氣。

飛鳥乾笑一聲,看了看床上微微顫抖的華美羅裙。那姑娘還躲在羅裙下瑟縮,不敢出聲,也在盡力保持著那個彆扭的姿勢,生怕一動,身上的遮羞布就會滑落。

“大哥,你好好享用,小弟先出去了。”飛鳥意味深長地看了楊樂天一眼,邁步出了屋。

還劍入鞘,楊樂天又看了看床上那裹著女子的羅裙,舉步yù離。便在此時,從羅裙下傳來了女子柔細的聲音:“少俠,可以幫我個忙麼?”

“什麼忙?”

“可以……”女子猶豫著,“可以幫我把床勾鬆掉麼?”

這是句邀請?她什麼意思?楊樂天詫異地看了看床上的人,“抱歉,姑娘,楊某沒有那個興致。”

羅裙下的女子噗嗤一笑:“少俠誤會了,我只是怕別人看見我更衣,鬆掉床勾,讓床簾垂落下來而已。你看,窗子已經破了,門口又敞著,我……我……”

原來只是這樣啊……

楊樂天鬆了口氣,邁步走過去,用指尖輕輕一挑,那淡粉sè的綢簾便如瀑布般地展開,兩扇相合,正好遮住了整張床榻。

床榻上的女子終於撥出了一口長氣,那隻纖巧的手剛抓上衣角,卻聽到綢簾外越來越遠的腳步聲,她有些慌張地叫道:“少俠,別走!”

“還有什麼事?”楊樂天駐足。

稠簾後,女子發出了震顫的聲音:“我很怕……很怕,你能在此為我守一會兒麼?”

“你怕那個光頭會回來?還是怕老鴇子責怪?”楊樂天回頭問,然而,稠簾後的女子卻沒有回應。

“算了,反正也沒什麼事情,我守著便是。”楊樂天今rì難得心情好,做一回英雄救美的事情。他也是因為剛剛恢復健康,心裡高興,於是便信步坐到了椅子上,靜靜守候。

片刻後,稠簾微微抖動了一下,卻是沒有被掀開。

“少俠,你可還在?”女子的手插入兩扇床簾的縫隙,驀地頓住。

“在。”楊樂天將目光移向稠簾,斂了笑意。其實他剛才一直在笑,想著念著的全是他的琳兒,他想著待解決了尋王爺的案子,便和琳兒隱退江湖,一家三口過些平靜的生活,用自己的餘生,給琳兒好好做個補償。

“若然你知道了我的身份,可還會救我麼?”女子遲疑著問。

楊樂天楞了一下,隨即道:“我從不會因為身份而去救人,或者不去救人。”

“哦,就是說壞人你也甘心來救?”女子的聲音突地變了,變得似曾相識,變得乾脆沉穩,甚至還隱隱帶著肅殺的冷氣。

楊樂天吃了一驚,旋即反應過來,瞪著的眸子霍然間眯了起來,盯上了那隻露出來的玉手,“你說的沒錯,你何須我來救,我今rì真是多此一舉!”

粉sè稠簾的被驀地挑起,如拋起了一空的桃花花瓣。華美的羅裙上均是翩翩起舞的蝴蝶,如今,那些美麗的衣裳正裸著那具凹凸有致的酮體,恰似量體裁衣一般,把女子的體態之美毫無保留地展現出來。美中不足的,便是那些或青或紫的淤痕極不協調地掛在女子面龐之上,失了幾分往昔的嬌俏可愛。

“楊樂天,謝謝你。”女子走過來,耳根不自覺地熱了起來。

“何必說得那麼客氣,既然大家都這麼熟了,不妨把話挑明——你引我來救你,究竟是何目的?”楊樂天望著那張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