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喊了。

“你把琳兒怎麼樣了?”楊樂天心急如焚,上前一把揪住白虎的衣領,將他軟弱無力地身子從地上提了起來。

“住手!”殿上陸峰忽然喝止,目光變得yīn沉,“讓本尊想想如何處置他。”

楊樂天奮力將白虎的衣領一甩,橫眉怒視,眨眼之間,即又一臉驚愕之sè。

“雲……”楊樂天一時失神,只見在白虎那光潔平實的膀子上,一枚小小的雲形胎記嵌在當中。這雲朵的形狀是那麼生動,彷彿真如碧空中的一朵浮雲掩去了光輝,飄飄然然,遊遊蕩蕩。

“小云?真的是小云麼?”楊樂天陡然驚心,他用力眨眨眼睛,沒有看錯,那胎記很清晰,如此別緻的胎記一定是自己的親生弟弟楊樂雲。怪不得他jīng致的五官與楊樂天這般酷似,給人一種陌生而又熟悉的感覺,原來如此。然而,在他頓悟的同時,又是一陣驚恐,剛剛是自己親手把弟弟推入火炕,現在又該如何是好?

楊樂天無暇多想,跪下便道:“神尊,儘管兇器為白虎所有,也不一定是白虎所為,況且青龍的衣角為何在朱雀手中,背後必定有人cāo縱。青龍認為,此事尚有疑點,處置白虎一事也不急於一時。”

楊雲仇被甩落在地上,惶惶地抬起頭,聽得青龍突然反口,前後判作兩人,頗為詫異。

陸峰是個聰明人,朱雀為白虎所殺,他了然於心,楊雲仇雖是陸峰的寵兒,但作為王者,也絕不會手下留情,況且他本來就是個殘忍嗜血的魔頭。不過楊樂天如此反覆,言辭閃爍,前後矛盾,更令陸峰火起。

陸峰壓住一股怒氣,冷聲笑了笑:“楊樂天,你說的對,此事的確還有疑點。疑點就是……你和白虎都有嫌疑,既然分不清楚,本尊就連你一併處置!”牛目中的怒火清晰可見,帶動起兩道山峰似的濃眉逐漸向著眉心攏起的溝渠傾倒過來。

夜裡歡一向冷眼靜看,眼見形勢岌岌可危,忙道:“義父,四大護法已經少了朱雀,青龍白虎不可或缺。望義父念及往rì親情……”

陸峰揮揮手,看了看殿下幾人,沒有做聲。彷彿是暴風雨來臨的前夕那麼平靜,平靜得連眾人的鼻息之音皆可聽聞,壓抑的氛圍懾人心魄。

一道凌厲的眼神劃空而過,陸峰兇光陡現,下了殘酷的命令:“暫罰他二人在釘板上跪上三個時辰。玄武,你就在這殿內看守他二人,要是動上一動,就再跪三個時辰。”

玄武倒吸了一口涼氣。

不多時,有教眾抬上一塊木板,門板大小,上面遍佈鐵釘,釘尖統統朝上,高低不齊,短的僅有二寸,長的則達四至五寸。

兩兄弟紛紛挽起褲腿,退至膝蓋以上,將衣襟下襬別入腰間,並肩跪到釘板之上,但聞嗤嗤數聲,長些的釘子先行吃進肉裡,兩人臉上均是慘白一片,不敢用半分內力相抗。

可知那釘子事先被鹽水所浸,再晾乾凝結成白霜,緊密地包裹著顆顆尖釘,此刻粒粒結晶即被滾燙的熱血化開,幻作萬千針芒侵入傷口,強烈的痛楚扭曲著五官,撕扯著心肺。

又有教眾抬來一長石條,條石足有數百斤之重,轟然壓在二人小腿之上。肌膚所觸之釘一瞬間盡數刺入腿中,鑽入骨隙,鮮血應聲迸出,在小腿兩側的木板上蔓延開來。鮮血環著四散的尖釘靜靜地流淌著,兄弟二人鮮血交集,漸漸融匯到了一起。

兩人疼得面如金紙,汗水溼透了衣襟,守著牙關,小心翼翼地喘息著,虛弱之下,面面相覷。白虎在楊樂天的眸子裡看見自己窘迫的樣子,他一眯眼睛,全無悔意,一腔的嫉恨顯露無疑。楊樂天的眼神則變得柔和,略帶含笑,他終於找到了自己的親生弟弟,而且是活生生的出現在他面前,小云是他在這世間唯一的血親,一時間倍感珍惜。

隨著時間的流逝,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