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話音未落,忽然從竹林傳出了簌簌的輕響,此刻空中的夜風已止,但那竹林……

楊樂天jǐng惕地握上了劍柄,而飛鳥向楊樂天交換了一下眼神後,拱了拱手,“楊兄,飛鳥就此別過,改rì再會。”他不再多做解釋,腳步一頓,提縱身形,在空中一連三個急踏,消失在茫茫的夜sè中。

望著飛鳥消失的方向,楊樂天凝神良久。

“楊兄,原來你在此處。”一個低沉的聲音從身後喚出。

“飛……”楊樂天脫口而出,但他還沒轉過身,便已察覺自己認錯了人,回身一看,原來是吳三公子吳yīn天。也許是他聽得“楊兄”二字太過明感了,畢竟飛鳥是第一個喚他作“楊兄”的人。

“你說什麼?”

“哦,那個……沒什麼。”楊樂天勉強笑著,“吳三公子找楊某有事麼?”

“是的。爹命我來找你,大家都在前廳聚集,如今只差你一人。”

“既然如此,那走吧!”二人邊走邊聊,楊樂天才得知此次是為了武林大會之事做最後的安排。掐指一算,離武林大會召開的rì子只差短短三rì,到時真不知會是何等的盛況。

來到前廳,大家早已落座,琳兒和雨燕坐在離門最近的兩張椅子上,二人神神秘秘地打著耳語。見楊樂天隨著三哥進來,雨燕柳眉一揚,白了他一眼,口中拿著腔調:“咱們楊大哥的架子還真不小,居然讓我們等。”

“雨燕,休得無禮。”一聲低叱,氣息混厚有力而又調和自然,顯是個內家高手,正是當今武林盟主吳銘。

吳銘身著緞帶錦袍在廳堂zhōng yāng端坐,眸中神光宛如兩把利劍,那震人的威嚴和氣勢,著實令人生畏。

吳銘一擺手,“楊兄弟,請坐。”

吳銘雙眉一軒,朗聲道:“今rì找大家來,是想商議武林大會的最後事宜。後天便是召開武林大會的rì子,自發出武林貼後,各路武林義士已紛至沓來。你們幾個,cāo辦如何了?”

話音落了半晌,卻沒有一人答話,吳銘神光一掃,先盯了他的大兒子——吳承軒。

“承軒,你那裡進展如何?”

吳承軒一怔,站起來撓了撓頭皮,“爹爹,您吩咐孩兒的是何事啊,孩兒一時貪玩忘記了,爹您能再說一遍麼?”

吳銘臉sè一沉,本已舉起的茶杯,似要用力擲出去,但畢竟有外人在此,也要為自己留幾分面子,居然硬生生地剋制回去,只把茶杯往桌上一摔,直震得杯水四濺。

吳銘壓住怒火,惋惜一嘆:“唉,真是不長進!”他捏捏杯口,又能如何,承軒天生就是個痴兒,雖是長子,卻半點指望不上。可吳銘總是不甘心,想看著這個痴兒有所長進,便吩咐一些簡單的工作給他,但每每都是落個失望的結果。

吳yīn天霍然起身,拱手一揖,為吳承軒解圍,“爹,您不必擔心。您吩咐大哥的事情,孩兒早已辦妥。”

吳銘點點頭,“嗯,很好。其它的事……”話尤未了,吳yīn天就介面:“請爹放心。您交給孩兒的事,都已安置妥當,只等後天的武林大會。”

吳銘輕捋著鬚髯,看著吳yīn天,眼神中卻有些複雜地變幻。他轉過頭,又將視線移到楊樂天身上,“楊兄弟,你那邊怎麼樣了?”

“一切進展順利。”楊樂天只是隨口一答,沒有起身,更沒行禮,甚至只是抬頭瞥了吳銘一眼。

“是麼。”吳銘似乎不太高興,因為這個小輩根本沒把他這個武林盟主放在眼裡。

“既然一切已經準備妥當,那麼大家就早些回去休息吧。”吳銘隨即一擺手,闊步走下廳堂。

吳yīn天上前幾步,“爹,孩兒還另有事情要講。”

吳銘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