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說不出話來,怔了一下又抬頭諷刺:“不愧是柳飛揚身邊的人啊,心腸歹毒!”

“不是的,其實那些毒……”沁兒鼻子一酸,正要辯解什麼,卻被面前的男人打斷。

“你做這些事,想過後果沒有,琳兒萬一出事,我不會對你客氣。”楊樂天打橫抱起琳兒,忍不住對她發怒。

“你真的會這麼對我?”沁兒看到男人那yīn沉的臉sè,心裡一寒,不甘心地問:“楊樂天,你當初明知是柳飛揚佈下的陷阱,還不顧xìng命,冒死來玉府水牢救我,難道是假的麼?”

“我那只是報答你在荒漠中救了我。”楊樂天淡淡地道。

沁兒一愣,咬著嘴唇,喃喃:“原來如此簡單……”

楊樂天上前一步,“沁兒,我說過,我已經有了妻子,你不要再痴心妄想。”

“痴心妄想?”沁兒的眼中溼潤了。

“楊樂天,不要說得太過分!”夜裡歡又攬過沁兒的肩,護在她身側,“她是我妹妹夜闌,請你尊重她!啊,闌兒!”

肩膀一掙,沁兒掩面奔了出去。

“樂天。”懷中的琳兒秀眉微蹙,轉頭望向門外跑遠了的女子。她嘴唇微動,yù言又止。

“沁兒她是……”

楊樂天想向琳兒解釋,卻聽夜裡歡替他開了口,聲如轟雷,“我妹妹和你丈夫,在一張床上睡了,你丈夫是不是該負上責任?”

“不會的!這不可能!”琳兒叫道,用了最大的力氣,聲音都嘶啞了。

“琳兒,這是事實。”夜裡歡再一次向琳兒肯定,他的手掌早已準備好,一掌向著楊樂天的面頰揮去。

楊樂天一愣,下意識地退開。

“呼”地一聲,掌風從眼前掠了過去,楊樂天連眼睛都不眨一下。面對琳兒驚慌的眼神,他要用什麼來解釋,又能用什麼言辭來辯駁?高昌客棧的那一晚,他連自己都不知道發生過什麼事情,又怎麼解釋。他認為,編造的謊言蒼白無力,只會令本來不曾發生過的事,變成真正的事實。

茫然中,他懷中的女人已然暈了過去。楊樂天緩緩抬起頭,正對上夜裡歡眼中的仇恨之火,也終於明白了那仇恨的源頭,他恍然大悟:原來夜裡歡是怪我欺侮了他妹妹,又不負責,所以一直與我針鋒相對。

一整面sè,楊樂天眯起眼睛:“夜裡歡,我告訴你,你沒資格打我!”

“我是闌兒的哥,你做了對不起她的事,我如何沒資格教訓你?”夜裡歡握緊拳頭,眸中閃著如利刃一般的寒光,“楊樂天,你有種的話,就和我到外面好好打一場,生死不計。”

“好,我答應你。”楊樂天定了定神,心道:既然是解不開的結,那麼就用江湖的方式去解開。

“一言為定,明rì午時,山頂見!”夜裡歡說完,冷著一張臉,闊步走出大殿。

“他總是最後一個來,第一個走,這第二場比試就如此收場麼?”地上的女人,用靈巧的手指脫開了綁繩,口中喃語。

“這場打平。”楊樂天甩下一句,抱著琳兒踏出殿外。眾教徒遂跟在楊樂天身後,紛紛散去,留下一地窸窸窣窣的足音。

“落花,你無礙了?”良久,飛鳥才憋紅了臉,問了一句,旋即伸出那隻獨臂,扶起了佳人。

落花頃了身子,扶著腰,故意將重心全部擔在男人的手臂上,偷眼看著飛鳥的神態。半晌,她道出一句:“我不是很舒服,毒中的太深,已經入腦了。”

“那怎麼辦?”飛鳥慌問,登時又反應過來:這用毒的女人,難道沒有解藥麼?她會怕中毒。想到此處,飛鳥便脫口問出:“你會怕中毒?”

“你不信我,剛才是真的中毒了麼?”落花將臉貼近飛鳥的臉,感到了撲面的熱氣,不禁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