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書記在沂城視察,才千方百計的透過鍾書記身邊的人,安排這次見面——要是沈淮確有事想見鍾立岷,熊文斌下午都陪同在鍾立岷,也有機會單獨遞話過去。

到底是哪種情形,高揚一時也揣摩不清楚,他見胡林以及周益文臉上的都有疑色,想來他們一時間也難肯定,但能肯定的是,沈淮在這邊酒席開始之前,就知道這次見面,所以從酒桌開始才堅持滴酒不沾。

想到酒,高揚又頭痛起來,省委鍾書記喊他們過去談話,他們不能不去,但是他們滿嘴酒氣的過去,又成什麼體統?

想到沈淮剛開始說的話,高揚頭皮也是發麻,沈淮剛開始看著是好心,提醒讓他們少喝酒避免給鍾書記撞上,實際還是冷眼看著他們往坑裡面跳——也不能說這坑就是沈淮挖的,從頭都尾,都是他們配合著胡林一心想要把沈淮、宋鴻軍給灌醉了。

不想高揚這時候頭腦清醒得很,也沒有什麼走路不穩、需要人扶的醉態,看餘薇、戚靖瑤都臉色酡紅,心想夜裡陪同投資商在酒桌上喝些酒也很正常,只要沒酩酊大醉,想來省委鍾書記也能體諒地方的難處。

餘薇與高新彥對望一眼,沒有說什麼,跟在沈淮之後往前走:雖然大家都說鍾立岷是平衡派,但鍾立岷好歹是省委書記,只要鍾立岷支援寶和船業參與新浦港的建設投資,胡林他們就不大可能會公然不擇手段的惡意打壓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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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到西區鍾書記下榻的那棟樓,迎賓館的總經理,同時又是市政府副秘書長的沙建新站在樓前等他們過去,說道:“鍾書記回來後,沒有讓其他人陪同,就蘇秘書長、江書記、熊副市長他們陪著,簡單的吃了些東西,這時候在二樓露臺上聊天呢……”

“你上去跟江書記說一聲我們到了。”還保持著清醒的羅曉天跟沙建新說道。

沈淮剛才在宴會廳催他們走得緊,羅曉天沒機會到廁所吐一下。

雖然他感覺不太糟糕,就是手腳有些麻,但他心裡清楚,一斤茅臺不到十分鐘灌下肚,對他來說也有些過量了。

沙建新雖然是市長嶽秋雄的人,但同在沂城官場,羅曉天想著讓他上樓請示、拖延一下時間,自己跟高揚,就有機會到洗手間將喝進肚子裡的東西扣出來,洗把臉、漱下口,也能讓身上的酒氣淡一些。

沙建新也聞得羅曉天身上的酒氣太濃了一些,正要上樓去請示,替他們拖延一些時間,就聽著裡面樓梯有幾人說說笑笑往樓下走,緊接著就見江華側著身子在前,護著鍾立岷下樓梯來。

省委秘書長蘇唯君以及嶽秋雄、熊文斌等人,跟在後面走過來。

鍾立岷走到樓廳裡,看到餘薇,又不確認的看了沈淮一眼,問道:“沈淮,這位是寶和船業董事局主席餘薇餘女士?”

“是的,鍾書記。”沈淮說道。

“鍾書記,您好;怕打擾您工作,剛才就沒過來拜訪鍾書記您,還請鍾書記不要怪罪。”餘薇看著樣子鍾立岷是下樓來迎接她的,便走過去與鍾立岷握手。

“餘女士真客氣了,寶和船業到淮海來投資,幫助地方建設、發展經濟,要說拜訪,也應該我去拜訪餘女士你,”鍾立岷聲音爽朗的說道,又看向胡林,笑道,“胡林你怎麼到沂城後,也不跟我打聲招呼啊?”

胡林與他父親胡致遠在廣深及香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