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繁星。

昏迷之前他以為他和她就這樣了,或者再差一點被野獸啃食。這時候,一個人卻忽然出現了。

……

“給。”

包紮完後冷月三下五除二的幫她把提醒她到醫室換藥的鬧鈴設定好,再把手機遞給了她。

“謝謝冷月同學,大恩大德無以為報。來日若有需要尹墨的地方,尹墨定當義不容辭。”

“言重了!受人之託忠人之事。天色這麼晚了,我先送你回去吧!”

她只以為他說的“受人之託忠人之事”裡的那個“人”是指她自己,便也沒有多想。

哪知他二人在回寢室的路上會遇到蘇白和月桐呢?

“月桐,你……”

“尹墨,你……”

兩個人異口同聲,

“我沒事。”

“我沒事。”

就這樣,千言萬語盡在不言中。好像什麼都變了,但好像又什麼都沒有變。

蘇白和月桐永遠都可以正大光明的走在一起,他永遠都是坦坦蕩蕩。就好像,第一次遇見他和她走在音樂樓時的那樣。

可她呢?她隱瞞了他那麼多的事,饒是幾個人一起相遇屬實再正常不過,此時的她卻是無法坦蕩起來。

可轉念一想:她隱瞞他的事,倒也是為了他好。

如此,便也坦蕩起來。

堂堂正正,傲骨崢崢。

兩行人擦肩而過,空氣中連芬芳都交融。

所有的人都坦坦蕩蕩,只是多了一個傷心之人。

,!

他終於還是回頭看了她一眼:

尹墨,月桐是我的親生妹妹,我多想讓你知道。

?

已是深夜,天空之中繁星點點,林中的鳥獸已盡數棲息;除了那蛐蛐兒還在聒噪的叫,所有的一切都靜謐無比。

偶有微風拂過樹梢,葉子輕輕的搖晃,聲音勾起將死之人的那一絲殘魂。

某個不知名山村的一個破敗房間裡,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進入鼻息,阿侵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房間裡還亮著白色的熾光燈,已經落了漆的天花板大致上還能看出原先它是白色的;

殘敗不堪的窗戶上懸掛著已經褪了色的、也已經泛了黃的窗簾;

晚間的微風從稍微開啟一些的窗戶裡襲來,帶著山裡獨有的孤獨感和一些原始的氣息。

遠方偶爾傳來一兩聲狗叫喚的聲音。

這是什麼地方?阿侵疑惑著。

從房間裡殘存著的消毒水味道以及整體佈置來判斷,這裡很可能是一家醫院。

身下是一張小小的但卻很乾淨的床,白色的床單、白色的枕套、白色的被套,他正躺在上面打著點滴。

欣兒呢?她也獲救了嗎?

是誰救了他們?

……

“你醒了?”

正這麼想著,紀晗離就滿臉冷漠的站在了他的房間門口,整個人易容得連他親媽來了都不一定知道他是誰。

“你是誰?”他看著他警惕心滿滿。

“我是這家診所的醫生的助理,先前下山採草藥的時候遇見了你和那名女生。見你們都昏倒了,我就把你們都救了回來。

對了,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會昏倒在山間?”

他居高臨下的俯視著他,神情不可謂不高傲。

“我們……”

見到他欲言又止的樣子,紀晗離也不著急拆穿:

“既然來了就好好的養傷吧!不過,你們兩位身上的傷用了不少昂貴的藥材和先進的醫用裝置,醫療費還是需要付一下的。”

“好說。”幹他們這一行的,最不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