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接著又給他打了一針強心針:“除了那些尹墨的私事,其他的事情紀警官但問無妨。尹墨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終於他也不再顧忌,雖然她之前也不知道他在顧忌什麼。

“那就恕我直言了。月日時的時候,尹小姐在什麼地方?跟什麼人在一起?幹了什麼?”

直到現在,紀潛承才重新開啟了與蘇白保持聯絡的藍芽耳機。

這不是在調查她嗎?

她沒有想要撒謊,也沒必要撒謊。可她不知道的是,她的一字一句都落進了蘇白的耳裡。

“我……”她正氣的臉上平眉微蹙欲言又止:他問的是,上個星期六她在什麼地方?跟什麼人在一起?幹了什麼?

容她想想啊……

“嗯?”他認真的看著她,不知道為什麼,她總感覺他能給人一種莫名其妙的信任感。

好一個紀警官。

韓琛和鍾訴與說她的身份很特別,她本身也很特別。紀潛承亦是緩緩的皺了眉:

他們口中的特別到底是指的什麼特別?難道是因為她是尹霆韻先生的女兒?這一點確實很特別。

可……總覺得事情不會如此簡單。

終於她也轉過了身認真的看著他:

“我上個星期六的凌晨到早七點半之間都在寢室……

……再然後發生的事,你們都已經知道了。”

,!

“言說,那天她不是一個人和他遇見的。”耳機裡傳來蘇白平淡的聲音,紀潛承繼續開口:

“那天你是一個人遇見的顧青言同學嗎?”

“不是。”她囁嚅出聲。

“他是你的什麼人?男的女的?家鄉在何處?姓甚名誰?今年年齡多大了?”

“朋友,男的;家鄉在之南省。他叫千譯,他今年剛滿十七歲。”她的聲音冷漠的沒有一絲其他的感情。

愛查查吧!反正她也沒幹什麼見不得光的事。

“嗯。”蘇白淡淡的聲音繼續傳來,他繼續追問,

“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那裡?他出現在那裡幹什麼?”

“父親讓他轉交一封信給我。”

涉及到她的隱私且與案子無關,紀潛承便也不再追問了,

“抱歉,是我冒犯了!”那天的地鐵安檢錄影顯示,她盒子裡的物品確實像是一封書信。

確實是一封信,只是那信封裡是加蓋了父親私人章的一白紙。

父親希望那張加蓋了他私人章的白紙可以在關鍵的時刻救她,如果她真的發生了什麼事情。

畢竟他遠在之南,她與他相隔的那麼遠……雖然她非常清楚她的身份很特殊,可她也確實不太清楚為什麼會特殊到這個地步。

特殊到無論她去什麼地方總會有很多人在暗中保護著她,她甚至都不知道那些人是誰?

父親有派人保護她;爺爺留給她的人亦在默默的保護著她(這一點除了她自己連父親母親都不知道);組織的人(她的手下)也在保護著她。

這三者如果某一天、某一時刻之間不經意相撞,還不知那會是怎樣的一種場面?

她的手下了解她可以被瞭解的一切,關鍵的時刻可以隱藏起來;前兩者素未謀面卻向來井水不犯河水;但若是都是為了相同的信仰,便也算不上是敵人。

“不礙事。”

“我還有一個問題——你為什麼會選擇幫我們?”

她抬起頭問的似乎有些天真:“這不是我應盡的責任和義務嗎?”

她看見他不明深意的一笑:“所以也包括你在警方不知道的前提下往殺手a的身上放追蹤器?”

他說什麼???她的臉色忽變:他意識到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