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她終於側過頭看了她一眼。

“他被殺死了。”雷楨平靜的重複了一遍。

殺手a被殺死了?米蝶心裡驚愕,表面上卻還是無辜的模樣:

“他是被誰殺死的?”

“被你們的同夥。”

“怎麼可能……”

她囁嚅著,雷楨繼續下了一劑猛藥:“怎麼不可能?昨天晚上你的同夥不正是想要殺死你嗎?”

“他是因為我不願意跟他逃走,才想要殺死我。”

她的聲音裡似乎有著無盡的悲哀和心有餘悸,雷楨有些不忍心的微微皺了皺眉,只一瞬間就恢復了自然:

“無論出於哪種原因,他想要殺死你是事實。”

她並不打算在這種時刻安慰她,她又繼續下了一劑猛藥:

“還有,‘蟒’,你聽說過吧?他也被我們逮捕了!”

“你說什麼?”她終於轉過了身不可置信的看著她,雷楨看著她皺著眉嚴肅的道:

“你想知道昨天晚上那個準備殺死你的同夥最後怎麼樣了嗎?”

“我不想知道。”

“那我還可以告訴你一件事情——

蟒在被我們逮捕之前,殘忍的殺害了珍愛寵物醫院院長‘田甜’的寵物貓——花顏,事後他還自作聰明的把花顏的尾巴拿到了‘珍愛寵物醫院’;

真是不太明白,你們那個組織的高層都這麼喜歡派這些人出來當炮灰嗎?”

她沉默著,雷楨繼續:

“其實也不盡如此,蟒的脖子上戴著一顆特殊的珠子,那顆珠子在捏爆後會釋放出一種含有大量乙醚的、能致人瞬間昏迷的氣體;

a市公安局c區分局刑偵支隊長‘陳暝霏’在逮捕他的過程中因為吸入了那顆珠子釋放出的氣體導致一瞬間的昏迷了過去,幸其昔日大學好友在身旁得以獲救。

我很想知道,那顆特殊的珠子,是出自你們那個組織誰的手筆?”

她狠狠地盯著她,她卻一甩手又轉過了身背對著她。

她眉頭狠狠的皺起提高了語調:

“我不知道,雷警官不用問我了!”

她的態度可謂十分之非常的不配合。

星期四的凌晨蘇白同學和顧青言同學把她從e樓的天台救回來以後,雷楨曾以為她是真心悔悟了。

如今看來,她悔悟的樣子也不過是裝出來的罷了。

“我有一個猜測,米蝶小姐想聽嗎?”

雷楨似笑非笑的看著她,米蝶已是轉過了身面對著她:

“什麼?”

她的眼神裡有疑惑,還有一些難以察覺的嫉恨。雷楨裝作沒看見:

“其實你們那個組織的高層特意派‘蟒’攜帶著那顆特殊的珠子前來,除了僥倖心理外,還有一層淺淺的、試探a市警方之意。”

米蝶沉默著,雷楨目光如炬:

“你們敢如此試探a市警方,敢如此的在a市明目張膽的製毒,是因為有人給你們提供了極大的便利。

那些給你們提供便利的人之一,就是王效林。

王效林是一暴發戶,其子之一‘王思強’早已經因為在冷苑餐廳性騷擾一女生一案被a市公安局逮捕,可是至今他卻死活不肯透露出關於你們那個組織的半個字!

他以為只要他抵死不承認,我們警方就拿他沒辦法。

75號巷道的那片無人區正是屬於‘王效林’的,我們在75號下水道里提取出了大量的最新型毒品的成分,也在那些被你餵養的流浪貓的血液裡檢測出了那種最新型毒品的成分;

儘管把這些成分分開來看都是一些普通的精神類藥物的成分,儘管我們獲得的成分也只是你們最新研製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