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開殺戒,讓貴國一眾將士為你的一意孤行陪葬!”

“若不是大周有一統天下之心,我東旬能走到這一步?皇甫熠,你最好別太過分!”耶律琛沉聲道。

皇甫熠臉色微變,目中神光倏然如刀鋒一般,鑿在他的臉上,“對,我大周是有一統天下之心,可我們並沒有主動發起戰爭,而且這天下分久必合,是亙古不變的道理,我大周無論是哪方面,皆遙遙領先諸國,如此一來,這天下由我大周掌管,百姓們的日子只會越過越好,這樣有什麼不好?”

“朕不與你廢話,既然兩軍已經對陣,那朕就沒有打退堂鼓這一說。”

耶律琛語聲幽冷道。

“是嗎?”皇甫熠的目光銳利起來,跟著,殺氣驀地散開,令正午的陽光,在這一刻都變得陡然森寒起來!

那殺氣不是從他身上流露出,而是周圍的沙塵凝風而成,襲向了耶律琛。

人沒動,就那麼端坐在馬背上,青衫隨風招展,他看著耶律琛棄馬而起,凌於空中。

失去主人掌控的戰馬,見危險襲來,嘶聲長鳴著賓士遠去。

隨之,一陣呼痛聲響起,無數東旬將士口中噴血,倒在地上痛苦地呻 吟。

殺氣太過強悍,宛若擁有神明的力量,這令耶律琛震撼不已。

他眉頭緊鎖,凝視皇甫熠,似是尋機攻向對方。

皇甫熠嘴角浮起一絲微笑,他掃了眼那襲向東旬大軍中的勁猛之氣,而後將目光挪至耶律琛身上,慢慢道,“想動手,儘管來好了!”

“為捍衛疆土,朕戰死猶榮!”耶律琛說著,還真催動真氣,朝皇甫熠發起了攻擊。

沒有雙方主帥的命令,兩軍將士皆只能原地待命。

皇甫熠在馬背上輕輕一拍,頓如大鶴展翅,騰空而起。

他依舊神色淡然,宛若溫雅的君子一般,雙手負於身後,淡淡地注視著耶律琛。

即便對方殺招襲來,他的俊臉上亦沒有絲毫情緒起伏。

這就是他,傲然於世的他,真真如九天之上的仙人,不沾有半點世俗之氣,可就是這樣的他,狠厲起來,恐地獄之魔都比之不上。

耶律琛雙瞳收縮,掌心真氣加劇,就算是死,他也不能不戰而敗。

站在城樓之上,離影懷抱孩子,眼裡染滿痛色,遠遠地看著兩軍正中央,。

她在這已經站了近半個時辰,看著他們,聽著他們間的對話。

在主子面前,除過王妃,其他人都會感到自慚形穢,又豈是他的對手?

“你若繼續執迷不悟,我就抱著軒兒從這城樓上跳下去。”臨離宮前,她有著其中一名暗衛給她輸送了些許內力,以備不時之需,然而以她目前的體質,很難掌控那股子力道,從而在來林城的道上,沒少往外咳血。

要死是麼?那大家就一起死,死了倒也乾脆,免得徒留心傷。

阻止不住,勸說不住,除過這一個法子,她實在想不出其他的辦法。

愛與恨無時無刻不在折磨她,走到今天這一步,她實在沒臉再見主子和王妃。

暗衛和城樓上的侍衛不敢上前,因為他們的皇后手握匕首,曾說過誰敢上前一步,太子立馬會血濺當場。

離影腳尖輕輕一點,立於城牆之上,火紅的衣裙迎風而舞,她催動起那麼點內力,向耶律琛道出一句。

乍一聽到她的聲音,耶律琛身體一震,體內真氣大亂,猛地噴出一口鮮血。

“離影,你這是要做什麼?”皇甫熠反應夠快,運起輕功直接向城牆方向飄來,耶律琛忍著體內傳出的痛感,緊隨其後。

離影眼裡淚水滾落,“都不許過來,你們誰都不許過來,要不然我現在就跳下去。”主子還是關心她的,還是向以往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