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熠三人到酈京已有五日,可多番打探,卻絲毫沒有連城的訊息。

“靈月公主突然拜訪我大周,與其有著莫大的干係。”沉冷的嗓音揚起,皇甫熠道:“如果我們所有的猜測屬實,那麼他就是那位幕後黑手。而顧二之所以會突然離開庸城,多半也是他的手筆。”

離涵琢磨著他說的話,忽然道:“爺,你說駿小公子失蹤,會不會就是那人設的局,目的是為引王妃來靈月?”

“應該是這樣沒錯,可我想不明白,他為何要如此做?”一個弱女子,那人有必要花費心思,針對她麼?皇甫熠黑眸中暗芒流轉。

任伯道:“王爺莫忘了,王妃可不是普通的女子,再者。”

“即便如你所言,那人也用不著針對她,他要對付的人應該是我,否則,就不會多次安排人刺殺我。”皇甫熠說著,驀地目光一冷。

主公,是主公!

離影與耶律琛在街上走著,腳步倏然頓住,循著落在身上的冷然視線看去,整個人又是喜,又是悽痛。

找不到二小姐,她在這酈京找了好幾日,根本就找不到王妃。

她不信,不信二小姐會死!

“你怎麼了?”耶律琛發覺她不對勁,逐循著她的目光望去,卻什麼也沒看到。

皇甫熠此時已坐在桌旁:“將離影帶回別院。”兩日前,任伯已在酈京郊外購買一座別院,方便一行三人落腳。

因為他知道,皇甫熠恐怕要在此駐留不短時日。

“是!”

離涵先是一怔,而後看到任伯遞來的眼神,心裡登時“咯噔”一下。

他有種不好的預感,即便知道那預感是什麼,此刻於他來說,卻無半點扭轉之力。

“離影,你是不是看到定國公主了?”耶律琛收回目光,看著離影問。

斷崖上發生的事,他是沒親眼看到,但他卻有聽到,聽到站在崖頂之上的兩人,都有說過什麼。

毀容,腹部被刺,墜 落斷崖……

那比世間多數男兒還要出彩的女子,多半已凶多吉少,可身旁的她不信,無論他如何相勸,她都不信那奇女子會身亡。

離影怔然的目光慢慢恢復常態,搖頭道:“我什麼都沒看到。”一路照顧,她明白他的真心,也在近幾日,為這份真心動容,但她沒對他有所承諾。

至於緣由,很簡單——她給不起!

她的命是主公的,沒有保護好二小姐是她失職,知曉此事,主公降罪,毋庸置疑。

“我有點餓了,你在那裡給我買兩個包子吧!”手指前面百米外的包子鋪,離影微笑道:“我就在這等你,快去快回。”她要支開他,免得主公降罪,牽累到他。

她不會忘記,在快要走出迷霧山時,右腳踝被毒蛇啃咬一口。

如果不是有他在身側,如果不是他不顧危險,用嘴幫她將蛇毒吸出,她便不會有機會再沐浴在陽光下。

記得吸完蛇毒後,他的唇已腫 脹不堪,可是他卻笑著說自己沒事。

他的目光溫柔極了,與他四目相對,她只覺一顆心跳得好快。

比之在主公面前的心跳還要快。

她不懂愛情,可她知道,在他不顧自個安危,幫她吸蛇毒時,他,被她記在了心裡!

“好,你在這等著,我這就去買!”耶律琛目光柔和,輕聲說了句,就往前面的包子鋪走去。

注視著他遠去的背影,離影無聲道出一句對不起,而後,很快閃身,藏在近旁一家綢緞鋪裡。

耶律琛捧著熱乎乎的包子返回時,神色立時驟變。

他焦急地四下張望,且不時問身旁經過的路人,卻一無所獲。

離影將他的舉動看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