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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節都不曾留意。
給了自己一巴掌,她忍痛拆開信封,仔細看完後,又是哭又是笑,模樣瘋癲。單薄的信紙無力地飄落在腳邊。
為什麼她要離開,為什麼她留下他一個人在這裡。昨晚他一定非常非常絕望,他一定叫了她幾千幾萬遍。
貝莉好不容易找到病房,一進門就看到她痛哭流涕的樣子。她納悶地撿起地上的信紙,翻開一張唸到:“親愛的白可,我的妻子,該是說再見的時候了。一直以來,因為對你的責任,我堅守在你身邊。但我真的累了,為你我什麼都失去了,甚至是我的尊嚴。就算你不介意,我也無法接受現在這樣的自己,我無法面對你。親愛的,我決定回家了。希望你也能找到一個完美的家,有一個健康而強壯的丈夫。忘了我吧。再見,再見,再見。”唸完展開另一張,她驚叫一聲:“離婚協議書!”
協議書上申明把一切財產都留給白可,並已經有一方簽好字。
一切都明白了,貝莉聳了聳肩說:“你丈夫不想拖累你就把你給甩了?哇哦,這還真是見鬼的讓人感動。”
蜷縮在地上的白可停止了哭泣,喃喃自語道:“不是他。”
“什麼?”貝莉問。
“那不是他寫的!”白可大聲說,“他不會這麼懦弱!他也絕對不會讓我去找別的男人!”
“哈,那是你不瞭解男人。”
“是你不瞭解我們之間的感情。”
貝莉無言以對。她有些詫異地看著白可佈滿淚水卻堅定自信的臉,懷疑這和她第一次見到的那個站在百葉窗下茫然畏縮的女孩子是不是同一個人。
“我要去找他。我要讓他們把他還給我。”白可一把奪過貝莉手中的車鑰匙,踉蹌地走出病房。
貝莉叫道:“你根本不知道他在哪裡,怎麼找。”
“他在德州。”白可頭也不回地說。
貝莉追上去攔住她道:“德州那麼大你要找到什麼時候。”
“那封信,那封信上有。”她推開她,搖搖晃晃地向前跑。
貝莉站在原地看著她走遠,掙扎著要不要跟去。她與她非親非故,連同胞都算不上。只不過她的樣子看上去似乎非常需要幫助。最終她決定趁良心還沒有生鏽,把它拿出來磨一磨。
不由分說地跳上白可的車,本想開幾句玩笑掩飾尷尬,話到嘴邊又吞了回去。看白可一副隱忍到極限的表情,怕是說錯一句話就會讓她崩潰。
玫瑰花與矢車菊(一)
一百平不到的地方,她瘋狂地翻找了無數次,可是沒有,哪裡都沒有。她找不到那封信,又想不起信上的地址。她真恨自己的愚蠢。
在一旁默默看著的貝莉不知如何安慰,摸摸褲子的口袋,抽出煙,點上一根遞給她。
她接過,坐在雜亂不堪的沙發上,矇頭抽了起來。不一會兒就聽到劇烈的咳嗽聲,貝莉拍拍她的背說:“只不過是個男人,走了就走了。你還有自己的日子要過。”
“呵,過日子,”她的肩膀抖了一下,“來美國這麼多年,真正的‘日子’全部都是他給我的。”
“難道沒有他你還不活了?”貝莉嘲笑道。
“我不知道。但能說服我離開他的理由只有一個,就是他不愛我了。”
“你也可以不愛他啊。”
貝莉彈了彈菸灰,瞥了白可一眼,卻見她正瞪大眼睛從凌亂的髮絲間看她,彷彿她剛剛說了一句多麼可笑的話。她不甘示弱的回瞪過去說:“不可以嗎?難道你連試著忘掉一個男人的勇氣都沒有?”
“他是我的信仰。”白可不假思索地說。
貝莉把煙按滅在茶几上,冷著臉道:“瘋子。”
白可苦笑,她從來只有被人叫傻子,還是第一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