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正是自己的前任,原花縣警察局常務副局長馬永利。

鄧愛軍和鄭守印客氣地喊了一聲,“馬局好!”

馬永利則是直接奔向了廣韜,熱情地給他來了一個擁抱,充滿熱情地說:“好兄弟,歡迎你到花縣來任職,今天能不能給老哥個面子,讓我做東,大家一起來熱鬧熱鬧!”

“不能!”廣韜很堅決地說。

馬永利一下子驚呆在了當場,在花縣,還從來沒有人敢這樣回絕他。

這時候田震方不得不說話了,他明白廣韜的用意,一是把火力都吸引到他的身上,二是表明堅決忠於並支援自己的態度,這一刻他心潮澎湃,一晃來花縣快三年了,他終於有了自己得力的幫手。

“謝仁騮,你到底想幹什麼?這麼興師動眾地,是真不把我們花縣警察局放到眼裡了嗎?”

六哥哂笑道:“三黑子的父母找到了我,讓我幫他們討個說法,有您田局長在這,我哪敢放肆啊!我們就想把三黑子接回去,早點入土為安,省得再給領導們添麻煩!”

馬永利在一旁道:“老田,既然小六子是這個想法,那就成全他們吧,趕緊把人拉走,省得在這裡晦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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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愛軍、鄭守印、拘留所陳所長三人也在一旁附和著。

田震方沉聲道:“屍檢做了嗎?”

這時候那對老夫妻突然嚎啕大哭起來,“我兒子死了,你們還要折磨他的屍體,這還有天理嗎?”

六哥上前扶住了老兩口,對著田震方賠笑道:“田局,我就代表家屬表個態,我們也不追究誰的責任了,也不用做屍檢了,老百姓都信這個,就讓三黑子落個全屍吧!”

田震方眉頭緊蹙,總覺得這裡面那個地方不對,可又想不出個所以然來,他把目光投向了廣韜,想徵求一下他的意見。

廣韜感受其意,立刻衝他眨眨眼睛,低聲道:“田局,我看家屬不追究,咱們也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就把三黑子還給他們得了。”

田震方已經知道了這個年輕人聰明,肯定還有後手,就點點說:“陳所長,放人!”

陳所長停了一愣,他從兩位局長的話裡聽出了不一樣的味道,人都死了,還說什麼放人呢?

他滿腹狐疑地安排人把三黑子的屍體抬了出來,用一塊白布遮蓋著。

那對老夫妻撲上去嚎啕大哭起來,六哥趕緊讓手下把他們拉開,把三黑子的屍體抬進了一輛麵包車裡,一夥人匆匆離去了,拘留所門前只剩下了幾名警察局的領導,大家都沒有說話。

過了一會,田震方氣呼呼地說:“老鄭,老陳,你們立刻回去覆盤整個過程,看看到底哪個環節出了問題,然後嚴肅追究相關人員的責任。”

陳所長低聲道:“田局,我們把錄影都回放了,真的沒有發現什麼問題,三黑子本來好好的,起來喝了一瓶礦泉水,然後就躺在那裡休息,一會人就不行了。”

廣韜沉聲道:“那瓶礦泉水從哪裡來的?水瓶還有嗎?”

陳所長不以為然地說:“礦泉水都是所裡統一賣給他們的,外邊的東西根本帶不進去,不會有問題的,那個瓶子嘛,應該還在那個監室裡邊。”

廣韜斥責道:“這麼重要的物證都不及時收起來,你這個所長是幹什麼吃的?”

田震方怒聲道:“老鄭,這個老陳停職反省,這段時間拘留所的工作,由你來負責!”

:()九日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