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四人分賓主落座後,一道道精美的淮揚菜開始上桌,洪甘強含笑道:“小東,咱們爺倆見面很高興,今天喝上幾杯,你是喜歡喝黃酒還是喝白酒。”

喻禾風在北方待久了,其實更喜歡喝白酒,但江浙一帶的人卻喜歡喝黃酒。

於是他為了尊重這邊的習慣,就恭敬地說:“伯父,咱們喝黃酒吧!”

還沒等他把話說完,洪甘強的臉色突然變了,他猛地一拍桌子,厲聲道:“你不是小東,你到底是什麼人?竟敢冒充小東,來哄騙我的小蝶,你以為洪家沒人能夠識破你嗎?”

氣氛陡變,讓其他三人都變得不知所措起來。

洪珍嬌急忙站了起來,跑到洪甘強身邊,抱住了他的胳膊,著急地問道:“爸,你這是怎麼了?為什麼對小東哥哥這麼兇呢?”

洪甘強臉色鐵青地說:“因為他根本不是小東,如果是小東的話,他會知道我滴酒不沾!”

洪珍嬌哭笑不得地說:“小東哥哥那時候還是個孩子,他怎麼會記得這些事情?再說過了這麼多年,那時候你不喝,也許現在喝了呢。就憑這句話,就能斷定他不是小東哥哥嗎?”

洪甘強看向喻禾風說:“那你還有什麼可以證明自己身份的東西嗎?”

其實讓洪甘強這麼一問,洪珍嬌心裡也有點忐忑了,當初和喻禾風的相認很是偶然,比影視劇裡的情節還要巧合,就難免突兀地出現了,就像準備好的臺詞一樣,很順溜地就說了出來。

現在回想起來,兩人之間應該是有點什麼信物,那樣才會證明身份的。

喻禾風不慌不忙地站了起來,向洪甘強鞠了一躬,恭敬地說:“伯父,既然你要我證明,那我就說出來,第一,我這裡有一個您當年送給我的玉觀音,一直待在我脖子上;第二,我記得您滴酒不沾,但又喜歡聞聞黃酒的香味;第三,我的後背上有塊胎記,您說將來我會有大出息。”

一邊說著,喻禾風從脖子上掏出了那個用紅繩穿著的玉觀音,遞給洪甘強看。

洪甘強激動地看了看,連聲說:“對對對,一點沒錯,這就是我當年送給你的,後面刻有洪家專屬的標誌。小東,你轉過身去,讓我看看那塊胎記。”

喻禾風解開了自己的襯衫釦子,露出了自己健碩的身材,雖然在洪母和洪珍嬌面前有點唐突,但為了證明自己的身份,他也顧不得這些了。

喻禾風脫掉了襯衫,把自己的後背展現在了洪甘強一家人面前。

喻禾風古銅色的後背上,一條龍形胎記栩栩如生,若隱若現,如果不仔細看的話,還以為是紋身。

另外,還有三道長長的傷疤,似乎在無聲地訴說著主人背後的故事。

洪甘強親手給喻禾風穿上了襯衫,語氣沉重地說:“好孩子,你是我的小東無疑,這個龍形胎記是獨有的,天下有這個胎記的人只有你一個 ,任何人仿冒不了。”

“孩子,你受得這幾次傷可都不輕,能給伯父講講嗎?”

喻禾風已經穿好了衣服,這時洪母和洪珍嬌都在擦拭眼淚,他們都是醫術很高的人,很容易就看出喻禾風曾經受過的傷,看來喻禾風前邊有著近乎殘酷的經歷。

四個人重新坐下,洪甘強說:“今天咱們就喝黃酒,我聞聞就行,讓你阿姨和小蝶陪你喝,她們兩個的酒量很好,雖說不上千杯不醉,但喝上這一罈子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洪母笑著說:“你就不用在孩子們面前捧我了,自己酒量不行,還要把我推出去當墊背的,真是居心叵測。”

四個人說說笑笑,其樂融融,似乎又回到了那個古鎮,還有那些恬靜美好的時光。

洪甘強忽然問道:“小東,你的師父呢?他應該不住在那裡了,我派人去給他送過東西,但去了好幾次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