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想踏至高位。他只是想讓我這個當額孃的好過一點,沒成想就因?為這點念頭被厭棄到這種地步!”

良妃死死抓住祝蘭的手?盯著她的眼睛:“他們就沒有這種念頭麼??不?!他們每個人都有!誰不?想當太子?誰不?想當皇帝!我兒被百官推薦是因?為他品性上?佳,眾人都看得到!就憑這一點說我兒結黨營私,簡直荒謬!”

“他的眼裡只有太子是他的兒子!”良妃冷笑道,“從前六阿哥摔傷,四阿哥被太子一腳從臺階上?踹下來的事情我就不信你能忘記!你心裡?的恨難道不?比我少嗎?我不信!都是做孃的,你的恨只會比我更多!”

她的話語越來越弱:“只是你聰明,你從來不?會表現得過,你死死掐著皇上?的底線,叫他把你放在了最特殊的位置上?。”

“你從一開始就選對了。”良妃沒什麼?力氣?了,“最是無情帝王家,咱們做妃子的,從一開始就不?要想著恩寵,最後都是過眼雲煙。”

祝蘭安靜地站著,她的雙眼中有悲傷,有同情,還有不容易被人察覺的自嘲。

“雙姐。”她緩緩蹲下身子,替良妃掖了掖被子,“他是皇帝。”

清朝的中央集權在乾隆時期達到頂峰,但是論開啟者,康熙才?是第一人。

他是她們的枕邊人,是她們孩子的阿瑪,卻?也?是天下人的共主,是君王。

祝蘭想到這裡?忍不?住嘆了口氣?,要說從來沒有動過心是假的,但是玄燁這個人,他雖然情感充沛,但在男女情愛上?卻?是一碗水端平。

或許她確實?算得上?特殊,但這份特殊能有多少含金量連她自己都不?能確定,更不?要說用這份特殊去賭一個封建帝王的心。

“我乏了。”良妃雙目緊閉,“卷兒,送送德妃娘娘吧。”

四月的天如水洗過一般湛藍,白?雲幾朵浮在空中,真是一個豔陽天啊。

自祝蘭那一日去過延禧宮後,良妃到底還是用了點水米,只是她那副本就破敗不?堪的身子骨到底還是沒有熬過這個春天。

胤禩被圈後的第十天,他的額娘就撒手?人寰了。

不?知道八阿哥府裡?是什麼?樣的情形,但是玄燁到底對良妃有幾分愧疚,不?僅為她寫了祭文,還親自主持了良妃初滿月祭祀舉哀典禮,可謂是死後哀榮極重。

只可惜人死到底不?能復生,哀榮再重,對活著的人來說也?只是平添痛苦。

百官保舉新太子的事情沸沸揚揚鬧了一個多月總算是因?為良妃去世的事情沉寂下來了。

可惜沒過多久,玄燁又在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朝堂上?扔了一枚炸彈——他要復立廢太子胤礽。

“朕還記得保成年幼的時候跟在朕身後喊阿瑪的模樣。”玄燁夾了一筷子金絲卷兒,忍不?住感嘆道,“就前兩日晚上?的時候,朕恍惚夢見了皇瑪嬤和烏林珠,就是仁孝皇后。”

他抬眸望向祝蘭:“她們問朕,保成究竟犯下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