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要溢位來。

是他不好,是他這個當哥哥的沒有看?好弟弟,他寧願現?在躺在床上生死不知的是他胤禛,而不是胤祚。

祝蘭在胤禛的這一聲“額娘”中清醒過來了不少,她拉過內疚的無以復加的大兒子?喃喃道?:“不怪你。”

胤禛自己都也只是個九歲大的孩子?,他哪裡有力氣去拉住瘋馬的韁繩呢,這肯定不能怪他啊。

胤禛貪婪地縮在額娘懷裡,原本不敢流淚的眼睛一酸,大顆大顆地滴落到了祝蘭身上。

“”玄燁從裡屋出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個場景,他忍不住輕輕嘆了一口?氣。

“胤祚呢?!”祝蘭立馬轉移目光,緊緊盯著眼前的男人。

玄燁搖了搖頭:“太醫說胤祚墜馬時磕到了頭,如今還?在昏迷。”

“還?有胤祚的腿似乎摔折了。”玄燁雙眸一暗,不忍道?,“你隨朕進來看?看?。”

祝蘭下意識地打?了個冷顫,歷史上的胤祚是康熙二十?四年?五月殤的,只有六歲。

如今已經是康熙二十?六年?了,難道?還?會按照歷史的程序走麼?

燒著紅羅炭的屋內除了太醫和躺著的胤祚外,床邊還?站著一名十?四歲的少年?,穿著明黃色的褂子?。

此時此刻他的神情有些冷淡,但當他聽?見屋外傳來的聲響後轉頭就掛上了一副有些擔憂的表情。

“見過太子?。”祝蘭隨意行了個禮,隨後便將全副心?神都放到了躺在床上的胤祚身上。

胤祚閉著眼睛,臉色慘白,原本溼潤的嘴唇一下子?變得皸裂,讓祝蘭的思緒一下就回到了幾年?前他因?為被噎差點身亡的場景,與今日何其相像。

祝蘭輕輕坐到床邊,牽起胤祚的手。

幼童本該嬌嫩的手上全是密密麻麻的摩擦後產生的血痕,血液都已經凝固了,看?起來甚是猙獰。

她感覺自己的眼眶一酸,險些忍不住落下淚來。

“六弟在墜馬前一直將韁繩握在手裡,但是馬匹發狂所以控制不住。”

胤礽感慨道?,“若是能控制住便不會發生這種慘狀了。”

西?花園是胤礽在暢春園的住所,今日下午他在院中射箭,卻見一匹瘋馬載著胤祚衝了進來。

當時他一下子?就愣住了,完全沒反應過來去將胤祚救下來,等到他反應過來準備救人的時候,卻被身邊的奴才們一個勁地勸說“千金之子?,不坐垂堂。”

胤礽好說歹說才喊了個稍微懂點馬術的太監上前幫助胤祚控制馬匹,沒想到那太監還?沒接近胤祚,胤祚就從馬背上摔了下來,還?正正好好摔在了他面?前。

祝蘭握著胤祚的手,沉默了一會兒啞著嗓子?道?:“那馬呢?”

胤礽一愣,隨即解釋道:“馬匹發狂無法控制,為了保證無逸齋內弟弟們的安全,孤已經派人處理了。”

已經處理了祝蘭說不出自己心?裡什麼滋味,她握著胤祚的手略緊了兩分。

這很難不讓她聯想到毀屍滅跡。

“四弟你去哪?!”就在這時,屋外突然傳來吵吵嚷嚷的聲音。

玄燁皺眉,立馬轉頭向侯在一旁的梁九功示意了一下,沒多久大阿哥就進屋了。

“胤禛去幹嘛了?”玄燁問道?。

胤禔也是眉頭皺緊,他下意識地看?了一眼太子?,然後飛快地瞥過躺在床上的胤祚,在玄燁面?前猶猶豫豫,半晌不說話,活像鋸了嘴的葫蘆。

玄燁剛想斥責他兩聲,又想到一旁還?坐著的祝蘭和躺在床上生死未卜的老六,終究還?是沒說什麼。

“四阿哥去哪了?”玄燁又轉頭問梁九功道?。

梁九功還?沒有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