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聽他這麼一說,也停下腳步開始回想:“二月初五,似乎是哪位娘娘的生辰?”

“不,不對,再想想。”玄燁沒有多為難他,一邊走向永和宮,一邊皺著眉想著二月初五這個日子。

“二月初五”

二月初五,是承祜的忌辰。

玄燁先梁九功一步想起了這個特殊的日子,他頓了一下,心中難免有些複雜。

承祜是他的第二個孩子,也是赫舍里氏的長子。

承祜四歲夭折,但是天性聰慧,秉性純良。當年承祜病卒的時候,他正在赤城陪太皇太后療養,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他不敢直接告知太皇太后,只能強忍著悲傷和哀痛向太皇太后請安,最後找了一個僻靜的地方面諭安葬承祜的事宜。

永和宮裡該到的嬪妃都到了,佟貴妃坐在上首,格佛賀心不在焉地站在她的身後。吉娜和舒舒站在一起,有些焦急地聽著產房內祝蘭傳出來的聲音。

“萬歲爺。”

佟貴妃一眼就看見了大步走進永和宮的玄燁,她抿著唇下意識地摸上了自己的小腹,隨後輕輕將手放下。

嬪妃們還沒有來得及和玄燁說上兩句話,下一秒產房就被開啟了,接生嬤嬤抱著襁褓喜氣洋洋地走出來,將襁褓裡面的嬰兒遞到了玄燁面前。

“恭喜萬歲爺,是個健康的小阿哥。”

玄燁下意識地抬頭望了一眼天,隨後將目光轉移到了嬰兒身上。

可能因為是祝蘭有段時間胃口不好的原因,小阿哥長得並沒有胤禛剛出生的時候那麼健壯,嬰兒略微有些瘦弱,這讓玄燁瞬間想到了剛出生的承祜,只不過承祜比小阿哥更加瘦弱罷了。

“胤祚。”

玄燁輕聲道。

《詩

·大雅》中有一句永錫祚胤,祚,福祚。

希望這個孩子能夠平平安安地長大,健健康康,玄燁這麼想著。

“祚?”佟貴妃一愣,隨即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她的臉色瞬間就變得有些難看了。

與佟貴妃一樣臉色有些不好看的還有惠嬪,她輕輕扯了扯嘴角,手死死地攥著絹帕。

與玄燁所想的不同,他賜名的時候只希望福祚能夠庇佑這個孩子,但是在別人耳朵裡聽起來則是一層完全不同的含義。

祚,國祚。

產房內的祝蘭剛剛喝了點湯水,稍微恢復了點元氣,聽到這個名字之後都微微愣了一下:“胤祚?”

索府內。

索額圖面沉如水,他輕輕叩著桌角,一言不發。

“萬歲爺這是什麼意思?”格爾芬皺著眉,在房內踱來踱去,他想到最後憤憤不平地坐到了一旁。

“急什麼,不過是個奶娃娃。”索額圖閉上眼,心中思緒百轉千回,但是到最後只說出了一句話。

“可是”格爾芬話還沒有說完就被索額圖打斷了。

“昔日和碩榮親王的例子還擺在那裡呢,如今不過是一個名字罷了,也值得大動干戈?”索額圖瞪了兒子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