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了一口氣,隨後聽到辜桑的評價,比較中肯。

“勉強可以。”

待作品冷卻過後,辜桑執起那幅刻有蝴蝶紋的蠟染,仔仔細細地?再次檢視,即便已?經?挑不出任何毛病,她還是會吹毛求疵地?提出需要修改的細節。

“這?一筆銜接得比較絲滑,但正是因?為太過流暢,反而顯得有些僵硬,感受不到作品生?動的靈魂。”

“這?裡的翅尾處理得再複雜一點。”

“…”

周綿喃悉心地?聽著辜桑的教導,可她接過那幅樣圖,自己檢視時,忍不住溫聲解釋。

“桑姨,這?幅紋樣的每個細節跟主題都有著一定的呼應和託襯,尤其是翅尾,倘若太過複雜可能會顯得有些失去本意。”

周綿喃對於辜桑的看法,提出了正常的質疑,因?為整個設計,是她徵詢了其它自己認識的蠟染傳承人大師和朋友,花費好幾個月的時間,反覆更改和打磨,修了幾十次才最終完成的。

而辜桑並不瞭解這?其中的艱辛。

甚至…她之前試圖給辜桑傳送自己整理的設計過程和分析,可對方都只是大致瀏覽了下,並沒有細看,所以她才只好請教其它的名?師益友。

周綿喃將自己的思路再次耐心詳細地?說明,可辜桑聽到一半便打斷了,語氣不耐,明顯的冷嘲熱諷:“呵,那你?按照你?自己的想法吧。”

隨即她又像是想起了正事,登時盯著周綿喃的眼睛,嚴厲逼問:“你?跟白家的那孩子進度怎麼樣?”

周綿喃咬了咬唇:“我們?不合適。”

“不合適?怎麼不合適?人家那麼優秀,你?還看不上?周綿喃,你?到底要幹什麼?”

“出去學習這?幾年,翅膀硬了?”辜桑摩挲著這?那蠟染上的蝶翅,指尖用力揉捏,冷冷道,“別忘記了,你?是藍寨的人,那些跟你?同?齡的,現在孩子都能出去打醬油了。”

周綿喃垂下眼眸。

幾秒後,輕聲說:“桑姨,師父曾經?告訴我,承其志,做其事。”

“做蠟染,必須要有匠人精神。”

“您…為什麼非要在這?個時候逼我去投入毫無價值的相親之中呢。”

“我更希望您在我的作品中,給予我更多?更好的意見。”

“我不是指導你?了嗎?”辜桑極度地?不耐,“跟你?費口舌,真是浪費我時間。”

她話鋒一轉,倏地?意識到什麼:“你?這?推脫的樣子,該不會是還沒忘記那少爺吧?”

周綿喃驀地?停頓,像被可疑地?戳中了心事。

辜桑的臉色瞬間變了。

她冷笑,心中的揣測終於被證實,看她的目光愈發冰冷:“果然還是念念不忘,周綿喃,你?捫心自問,你?自己配嗎?”

“早就?跟你?說過,那種豪門少爺有錢有權,會看得上你?這?樣沒有任何有用背景跟身份的人?簡直是笑話。”

“你?還是趁早給我死了心,找個門當戶對的,對你?事業也有幫助。”

“我還有點事,後面再給你?繼續張羅婚事。”

說完,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