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阿輿從來沒跟她提?

“他請了兩個星期的假,很多他的工作都分給了我。”白人聳了聳肩,語氣頗為無奈,他好奇地打量葉和歡:“你是他的——”

“我是他的女朋友,你知道他家地址嗎?我到渥太華,是特意來找他的。”

白人得知她跟嚴輿的關係,態度更加和善,他說自己不知道,但主動送她去嚴輿的公寓幫她問嚴輿的室友。

葉和歡聽嚴輿提過他是雲南人,至於具體是雲南哪個市,她並不知曉。

……

嚴輿的室友也是華人,將葉和歡從頭看到腳,眼神有些古怪,但經不住她的磨,把寫了嚴輿地址的紙條給了她。

“我最近都打不通他的手機,你還知道他的其它聯絡方式嗎?”

葉和歡臉上盡是焦急,雙手合十望著那位室友,似乎他不說,她就會立馬在門口嚎啕大哭起來。

室友嘆了口氣,折回自己的臥室,過了會兒又拿了張紙條出來,上面是一個住宅號碼,交給葉和歡時他再三交代,嚴輿很注重**,所以不能告訴嚴輿是他把聯絡方式給她的。

葉和歡連聲道謝,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又火急火燎地趕回了旅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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盤腿坐在床上,葉和歡一邊看機票一邊在手機裡輸入了紙條上的那個座機號。

懷揣著略微忐忑的心情,她按了撥號鍵。

電話那頭響起年輕女人柔美的聲音:“你好,請問你找誰?”

“……”

葉和歡愣了下,然後聽筒裡傳來一道男聲:“誰的電話?不是要吃鳳梨酥嗎?給你買來了。”

那是嚴輿的聲音。

下一刻,葉和歡按掉了電話,冷靜後,她發現自己的行為略顯魯莽。

重新撥了過去,這次接的人是嚴輿:“喂?”

聽到熟悉的溫潤聲音,她扯出一抹微笑,讓自己的語氣聽上去輕快:“阿輿,是我。”

葉和歡握緊手機,剛想問他怎麼了,嚴輿已經開口:“你怎麼知道我家電話的?”

“……我現在在渥太華。”

她想到他室友的囑咐,故意繞開他的問題:“我打不通你的手機,以為你出事了,阿輿,我很擔心你。”

安靜蔓延,過了會兒,嚴輿問她:“吃過午飯了嗎?”

“正打算下樓吃。”

葉和歡記得那個白人說的話:“阿輿,你家裡發生了什麼事,嚴不嚴重?”

“我奶奶摔倒,輕度中風,沒什麼大礙。”

兩人間似乎無話可說了。

葉和歡先打破沉默:“剛才接電話的是誰,是你媽媽嗎?聲音聽上去很年輕。”

“不是。”見她不吭聲了,他又補充:“是隔壁的鄰居。”

“是那個學藝術品修復的姐姐嗎?”

葉和歡鬆了口氣,有一次她跟嚴輿去博物館,她偶然聽他講過,比他大三歲的女鄰居是位藝術品修復大師。

嚴輿‘嗯’了一聲。

“阿輿……”葉和歡眼眸微動,試探道:“如果我去雲南看你,你會來機場接我嗎?”

“和歡,我——”

“什麼?”葉和歡見他欲言又止,主動追問。

嚴輿:“沒什麼,我要兩週後才回渥太華,你先回溫哥華,好好準備畢業的事情。”

……

結束通話,葉和歡心裡說不上來的味道,嚴輿讓她回溫哥華去,但她隱約察覺到他有事情瞞著自己。

當晚,在她猶豫著是去雲南找嚴輿還是回溫哥華好好學習,手機響了,是嚴家的座機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