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斌闡述了自己大明這邊的所有要求。

而科爾曼等英夷聽後臉色都不怎麼好看。

因為明軍的要求實在是太令他們難以接受了。

割地?

賠款?

還要通商!

以及其他讓人牙疼的條件。

前來和大明談判的英夷們如果不想被自己國人戳脊梁骨的話,無疑是必須要拒絕的。

“這個我們實在是不能接受。”

科爾曼因此嚴肅地回了一句。

湯斌倒是淡淡一笑:“我們也沒打算讓你們接受。”

沒打算讓我們接受,那還說出這些要求幹嘛?

科爾曼對此無語。

湯斌這時候則突然說道:“這是我們的要求,也可以說是命令,更準確地說法是,這是我皇帝陛下欽定的敕諭!你們只有服從,如果你們不服從,後果會很嚴重!本官希望你們能清楚認識到自己現在的處境,你們現在是羊,而我們是狼,羊怎麼能和狼討價還價呢,即便要想和狼討得生存權,那也只能聽憑狼來對羊的生存之權利定價!”

“可惡!你們這群可惡的東方人,就是一群無恥的強盜!你們若真代表更先進的文明,就不應該做出這種打家劫舍的行為!”

作為英方談判代表之一的英夷布里亞,一時在聽了已方承擔翻譯任務的徐乾學所翻譯的內容後,就氣得拍了桌子,且站起身來,怒視著湯斌等人。

湯斌握住要了掏槍的譚定貴的手,只繼續微微一笑道:“這哪裡是打家劫舍,這是在體現我皇帝陛下的仁德,也正是文明的體現,不然,如果是更野蠻的軍隊來到這裡,你們只怕連坐在我們面前談話的資格沒有,你可能已經去見了你們的上帝。”

“可否取消一些條款,另外賠款金額,可否再商量一下?”

科爾曼則在這時候問了起來。

湯斌很是嚴肅地回道:“還要本官說幾遍!你們只能在這個要求上多奉一些,而不能比這個要求有所少!”

徐乾學聽後,也不由得先不給科爾曼翻譯,而是先問著湯斌:“湯公,汝亦是孔孟子弟,怎能如此咄咄逼人,而不行仁道,你就不怕將來反受其害嗎?!”

湯斌直接問徐乾學:“你是在以什麼身份和我說話?”

徐乾學回道:“大英帝國談判大臣。”

啪!

湯斌突然把桌子一拍,吼了起來:“還要本官說幾遍!不願意接受,那就等我們大軍直接攻下你倫敦城以及其他城鎮!”

徐乾學沒想到湯斌會吼自己,似乎沒有把自己當士林之人對待。

“湯公!吾等皆是士大夫,何必如此!”

徐乾學還因此詰問起來。

湯斌瞅了他一眼,然後擺手道:“確切地說,我是漢人,你是英夷,本官現在就算是取你性命,亦不會負任何責任!”

湯斌說著就突然拔槍朝徐乾學肩部開了一槍。

砰!

徐乾學當場後仰了一下,然後只覺肩部劇痛,且吃驚地看著湯斌。

這時候,英夷布里亞則氣憤地站起身來,要和大明官員湯斌理論。

但布里亞還沒來得及開口,與湯斌一起來的譚定貴就也拔出手銃,一槍擊中了布里亞的額頭,且吹散槍口的白煙道:“真是不識抬舉的很!非要逼老子殺人!”

徐乾學滿臉驚恐的看著這一幕,甚至因此都忘記了疼痛。

他突然因此有些後悔投奔英吉利。

因為,他現在發現,好像現在明國人在外夷面前,似乎真的很威風,似乎外夷在明國人面前連人都不是一樣。

徐乾學這個時候才意識到,對方的明國人已經不把自己當成明國人,自己要是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