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頭你多注意著點。”

“是!”

“璉二是個傻的,你做哥哥的也多照顧些,不要讓他被人騙了,還傻乎乎的覺得人家好。”

“……是!”

賈珍明白了母親的意思。

“太上皇賜的布匹,戴公公最後不是說可以由我們自由處置嗎?”

沈檸想到什麼,“回頭讓尤氏勻出些,給西府老太太她們一人送一匹,王氏除外。”

王氏讓她不痛快,她當然也不能讓她痛快了。

“好!”

賈珍沒猶豫的應了。

妹妹以後出嫁的布匹衣物,自然是重新置辦。

“皇后賜下的茶葉、木樨清露、玫瑰清露以及果子、點心什麼的,也都往西府那邊送一些。”

沈檸道:“王氏同樣,沒有。”

至於她送去的,誰給王氏,她就不管了。

反正是找著機會,能噁心就噁心。

誰也別想讓她在王氏那裡大度。

此時的沈檸還不知道,王夫人又找了個,可以怨恨她的理由。

“老爺!”

王氏在賈政面前哭訴,“空穴不來風,甄太妃既然那樣說,那肯定是她已經找到了機會,大嫂子那樣……,還不準讓我替女兒委屈一下嗎?”

賈政:“……”

他一臉頹然。

被幾番喝罵,他是知道女兒做皇上身邊人的機遇與危險。

機遇大,危險也大。

都是能帶著他和家族一飛沖天,或者掉落深淵的。

倒是大嫂子給女兒選的這條路,平平安安,但也於家無益。

“都已經過去了,就別想了。”

太上皇都賜婚了,還說個屁。

賈政認命了,但認命了,不代表他就對東府大嫂沒有怨言。

他好像安慰的道:“回頭好生查查程洛的醫案,能激的寶豐公主與新平侯同歸於盡,當初他的病一定兇險萬分,查一下,我們也都放心些。”

“……”

這話好像針一樣,一下子就扎進了王氏的心裡。

對啊,她怎麼忘了這事?

程洛二十二了,連個屋裡人都沒有,萬一是那方面不行呢?

如果這樣,沈氏可就把她女兒坑了。

“對對對,珠兒,你快去查!”

王氏的聲音再次尖利起來。

這一會,她甚至懷疑大嫂是藉著她家的元春,把皇家都為難的程洛硬塞給女兒,就是為了在皇家面前賣好。

要不然太上皇和皇后怎麼對一個才出月的毛丫頭,那般好?

“都怪大嫂,怎麼就把璉兒弄走了。”

她家珠兒讀書多重要啊,現在都要管家中瑣事了。

“她是見不得我們家好啊!”

剛幫元春把屋子收拾好的王熙鳳,從後門過來,正要進來稟告,就聽到姑媽的這一句話,腳步不由一頓。

她慢慢的又退走了。

新婚燕爾,說不想賈璉那是假的。

但家中這個情況,王熙鳳突然發現,賈璉真的不能在家。

在家就要被姑媽當成跑腿的了。

“平兒,你說二爺什麼時候能到家?”

“頂多一個月吧!”

平兒也替她家奶奶擔心。

“二爺這一會,也許已經在路上了,他念著您,一定會快馬加鞭的。”

江南那邊多美人,也不知道二爺有沒有把持得住。

平兒這段時間,老聽一些丫環婆子在背地裡嘀咕說萬一帶什麼不相干的女子回來……,就糟了什麼的。

她嚇得每次都把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