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大軍,只要我們拖住福康安,清狗就無兵增援鎮竿城,只要八月叔拿下鎮竿城,我們就打破清狗三路‘會剿’的缺口。八月叔來援,我們就可以前後夾擊福康安。福康安必敗無疑。”

“石王,乜妹言之有理。”石柳鄧說著。

“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這待援叫我顏面何存。為何不是我們殲滅福康安去援八月賢弟呢?”

“石王,這……”

石三保打斷石柳鄧話說,“大家不用說,我意已決。”

眾頭領只好領令抓緊備戰。話說額勒登保經多日勘探發現,榔木陀西面有一道叫登高坡的山樑,地勢極高,對面大山即黃瓜山,為其兩面屏障。登高坡之右,又有老虎灣,道路極窄,亦通黃瓜寨。福康安聽了額勒登保的調虎離山計大喜,便令四川提督穆克登阿帶隊繼續猛攻榔木陀義軍城卡,擺出主攻的態勢。額勒登保親自帶綸布春、達勒精阿、王承勳、劉懷仁、馬登朝等將弁,從登高坡山樑繞著老虎灣偷襲黃瓜寨。又派西浸泰、那丹珠、馮繼王等兵分四路搶佔黃瓜大山,切斷義軍後路。

榔木陀激戰打了三天三夜,福康安動用劈山炮、豬兒炮及各種槍箭,輪流轟擊進攻義軍據守的陣地。一心想和清軍決一死戰的石三保誤認為是清軍主力,便集各義軍猛反攻。誰知戰爭正打白熱化時,額勒登保率綸布春、達勒精阿、王承勳、劉懷人、馬登朝等將弁從登高坡山樑繞著老虎灣從背後殺過來。石三保只好邊戰邊向黃瓜山退去,雙方一直打到天黑。因天下大雨清軍不熟路徑,不敢冒易進山,額勒登保只好派重兵把守黃瓜山各關卡出口,以防義軍逃竄。

原本是甕中捉鱉十拿九穩,沒想到翌日清晨清軍進山不見一個義軍。福康安看東後山全是懸崖陡壁,心想難道苗人真的象彭廷棟等說那樣,苗人能騰雲能遁地不成。他哪裡知道,東後山有吳八月派來的接應部隊。一夜間,幾萬義軍一個接一個吊下山,突破封鎖,越過哨卡,巧妙 突出重圍。福康安沒想到用萬餘人生命奪下的黃瓜寨是一個空寨,氣急敗壞,下令火燒寨子刨挖石三保的祖墳。挖出的屍骨,令官員搗碎,任意撒尿淋溼,火燒將骨灰四散。正在福康安羞怒難消時,有人來報福寧離鎮筸城朝狗爬巖方向去。額勒登保聽了,連喊大事不妙。

晨曦剛染白山頭,福寧便來到瀘溪狗爬巖(即今瀘溪解放巖鄉)。狗爬巖離乾州只有四十餘里路。眼前橫臥一座大山,福寧為之一驚。山高谷深,沿路兩邊都是懸崖陡壁,行人經之道必須爬行而過,是鎮竿鎮去乾州必經之路。

福寧恐有埋伏,把人馬分成五批進山。正在此際,山裡傳來說話聲,講的都是苗語。福寧從譯從者得知,這些人是來狗爬巖小鎮組集人馬去支援攻打鎮竿城的義軍。來者只有十來人,走在前頭扛著一面“吳八月”的大旗。福寧看清當中那位身體魁梧,氣宇軒昂大鬍子,就是吳八月。原本想在出*捉吳八月,可被發現。吳八月帶著幾人逃進出口側旁那條大峽谷。峽谷長而深,三面都是高山陡壁。福寧恐這是吳八月故設的迷陣,故未即刻入谷追趕。一會兒,派去鎮竿城的探子回來說著,鎮竿城戰鼓雷鳴,殺聲鋪天蓋地,塵飛滿天。福寧得知苗義軍主力還在鎮竿城,自以為苗義軍中了“黑虎偷心”之計。福寧又仔細察看峽谷地形,發現谷底被一座大山堵死,這也就是說這是一死谷。但為了以防萬一,他留下三千人馬駐守出口。萬無一失,立功心切的福寧便下令卸下輜重車親自率大軍入谷活捉吳八月。

吳八月一邊帶著義軍往山谷裡跑,一邊喊救命。福寧見狀越是追得緊,越發催促官兵們往夾谷裡衝。福寧率著大路人馬,把吳八月追趕到懸崖陡壁底腳下了,再無退處只有束手待斃了。為了搶頭等功,個個爭先恐後撲過來,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