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臉孔貼近,結實的前胸無聲地壓迫著她。

門把手抵在腰後,辛懿退無可退,索性在他的的氣息裡閉上了眼。

安叔在生氣。

自小從底層掙扎過來的辛懿,對別人的情緒異常敏感,雖然莊景安深藏不露,但隨著時間流逝,她越發能體捕捉他潛藏在平靜之下的真實情緒。

比如現在。

他的吻帶著一股子凌|虐,身體將她緊緊地壓在門板上,她連呼吸的機會也沒有,像被激流包裹的一尾魚,只能追隨他的節奏。

十秒,二十秒……辛懿感覺自己要窒息了,終於忍不住伸手,從兩人貼合的腰際向上去推他的胸膛。可是剛剛用力,就被他捉了手腕舉過頭頂,一併壓在門板上。

好在,他終於鬆開了口,離開寸許,暗湧的眸子鎖著她殷紅的唇瓣:&ldo;如果,姓趙的這樣對你,你要怎麼辦?&rdo;

辛懿被吻得缺氧,好不容易明白他說的是誰,仰起小臉,微微腫起的唇一彎:&ldo;就……這樣啊。&rdo;說著,弓起腿,膝蓋朝上,作勢一頂,卻沒著力,堪堪碰到他的時候頓住了動作,眼底閃著細碎的光。

即便如此,她還是察覺了某人的欲|望。

笑容掛在嘴角,身子卻不敢再亂動,辛懿哼哼唧唧地說:&ldo;就這樣啊……最好讓他以後只能去潛規則男選手了唄。&rdo;

擒著她的手勁略微輕了些,他的胸稍稍離開她身前,辛懿終於一口大氣喘上來,可深呼吸還沒完成就感覺頭重腳輕,雙腳離了地。

他居然把人整個扛在了肩上!

辛懿叫都叫不出聲,好在他步子很穩,大手按著她的腰際,倒不用擔心會摔。

又是天旋地轉,她的後背隔著薄薄的衣料貼上冰涼的平面‐‐她被放在了那張白色瓷面的餐桌上,腳趾夠了下,沒碰著地面。

客廳沒開燈,玄關燈在人離開後也熄了,室內陷入黑暗。

莊景安雙手撐在她的身體兩側壓著纖細的手腕,沉默地俯視著她,黑暗裡那雙眼睛彷彿捕獵的野獸,閃著欲|望的光。

辛懿的心跳已經快要突破天際,她想抬手,卻被他按得紋絲不動,想踢人,這個後仰的姿勢腿壓根使不上力氣,更別提他還居高臨下。

她終於有點慌‐‐他從未以力量壓制過她,甚至時常是被蓄意挑逗的一方,如今她才意識到在他的力量面前,自己的野蠻根本不值一提。

辛懿咬唇,不再掙扎,水光波動的眸子緊緊地盯著他背光而看不清神色的臉。

莊景安的手勁又收緊了些,她吃痛,抽了口冷氣又立刻抿住了嘴。

他的手指卻突然鬆開了。

&ldo;男女力量天差地別,你以為憑那點三腳貓功夫就能全身而退?&rdo;莊景安的聲音暗啞,&ldo;莽莽撞撞就敢赴約,你腦子裡到底都裝著些什麼?&rdo;

第32章 紅油漆

辛懿的腰肢扭了一下, 下午時候放在餐桌上的那一束小野菊被碰翻了,土陶的瓶子摔在地上, 一聲脆響。

瓶子裡的水潑了出來,濺在莊景安的腳面上。

他冷冽的眼色在看見歪斜在地的雛菊時一閃, 心頭像被那細弱的葉瓣撩了一下,再看向身下的女孩兒,口氣不由軟了三分:&ldo;別再那麼莽撞,男人比你想像得要危險的多。&rdo;

辛懿胸脯起伏, 本就渾圓的曲線更加明顯, 棕色的長髮蜿蜒,因為接吻的關係還有一縷黏在唇邊。

她很漂亮,任何人也不會否認,尤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