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人一聲都沒吭,立刻被雷火席捲成一堆黑灰。

第二個和第三個黑衣人也是被小啼使用雷火燒成黑灰,直到死去他們的腦海裡依舊是執著著認為小啼手裡的那朵火焰是一種天地火焰,也只有這樣的火焰才能達到這樣的效果。

小啼輕輕地甩了一下袖袍,便是憑空捲起一股清風,將那些黑灰全部吹到床底下,他微微吸了一口氣,幾步走到視窗,兩眼很自然地落在街角處,那兒正有著一位拉車的中年人,他正時不時地向小啼這邊瞅幾眼,雖然面色滄桑,但眼中放射出來的目光卻是如鷹眼一般銳利,可見他決然不是普通人。

這人看了小啼幾眼,瞧見小啼一副輕鬆的樣子,他的身子微微一頓,立即避開目光,假裝很悠閒地揚著草帽,為自己帶來一絲微涼。

小啼也不管這人,關上窗後,繼續沉神修煉。

瞧見方才小啼的這副樣子,這次的計劃定然是失敗了,那人又瞧了這裡幾眼,發現窗邊沒有小啼的蹤影后,這才抹去額頭上的冷汗,轉而起身向另一個方向急速趕去,神色十分慌張,要知道,這支三人小隊可是漠家內的精英隊,剛進去就被幹了,這事若是讓漠冼知道,還不知道是怎樣的一副情景。

……

“什麼?飛鷹隊全軍覆沒了?”漠冼茶杯的那隻手因為震驚而稍一用力便被捏成粉末,從而透過指縫緩緩緩緩流下來,其他書友正在看:。

跪伏在漠冼之前的那人正是裝扮成車伕的中年人,雖然他極力保持鎮定,但因為內心的恐懼,身子依舊有些顫抖,對於這個喜歡遷怒於其他人的小少年,他也是無奈得很。

“這麼說,那人的實力比飛鷹隊的三人都強咯?”

中年人微微頷首點頭,旋即低聲道:“恐怕還不只強上半點,他解決飛鷹隊僅是轉眼間的事情。”

“哦,呵呵,這樣算來,他可是具有法力三段以上的實力了,怪不得我還看不穿他。”漠冼揹負著手,仰頭望月長出了一口氣,旋即道:“貌似你有點幸災樂禍啊。”

中年人面色一變,暗呼不好,連忙道:“屬下不敢,少爺,你還不知道我的……。”

他話未說完,漠冼便是輕輕一笑,道:“你是想說自己忠心耿耿麼,那好吧,這次就饒過你,不過你查清了那人的底細了嗎?”

中年人的額頭上已經溢位了絲絲冷汗,他連呼了好幾口氣後才緩過神來,有些慌亂地道:“我查了靜香閣的賬單,那位年輕人叫作小啼,其他的資訊皆不完備。”

“哦,那你就是這樣對我忠心的?查個人的底細都查不清。”

中年人心裡一驚,正要求饒,眼前卻是寒光一現,自己的左耳便是一陣陣的疼痛起來,頓時鮮血如注,浸紅了左半邊臉。

“這一次就小小地懲罰你,下一次可沒有這樣的好事了。”漠冼冷漠地道,旋即經過跪伏的中年人,繼而向自己的廂房內走去。

夜靜如斯,明月如同銀光四射的圓盤一般,令天龍城都蒙上了一層面紗,如詩意一般朦朧。

……

天還未完全亮,小啼便從修煉狀態中退了出來,徹夜的修煉,體內的陰氣也僅是消耗了百分之一,雖然僅是百分之一,但小啼卻是受益無窮,體內的真氣已經緩緩膨脹起來,宛若滔滔江水一般洶湧,這樣下去,突破到法力五段也僅是時間的問題。

以漠冼陰狠的性子,定然不會因為小啼現出的一手而有所退讓,為了避開漠冼的干擾。小啼特意早點起身出發,以免在進入穿梭隧道之前遭到漠冼的堵截,畢竟這是漠家所管的穿梭隧道,一旦對方關閉了穿梭隧道,小啼想要去西域,那得另闢蹊徑了。

大概過了一個時辰,天已經完全亮了,天空的一角依舊掛著淡若白玉的月牙,這一邊卻早已是豔陽高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