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趕了兩天的路,前方出現一座城池。

李首高興的對王者說道:“看,前面就是定木城,終於到虞下國了,最多還有三天路程,我們就能到煙柳城了!”

寒晶閣就在虞下國嘯冽山上,而嘯冽山下則是煙柳城。

此番前來,原本還指望著魚二孃的故交柳藝容念及舊情,引薦王澤進入寒晶閣,卻沒想到,柳藝容卻已殞故十年之久,連整個柳家也都衰亡不存了。

就算到了煙柳城,又能如何呢?

一路上李首給王澤介紹過太多關於寒晶閣的情況,沒有重量級的人物做為引薦,王澤根本不可能進入寒晶閣。

該怎麼辦?

雖然離目標越來越近,可是王澤卻無法像李首一樣,高興起來。

“你怎麼了?”

李首見王澤神色落寞,不禁問了一句。

“沒什麼,只是想到此番想要拜訪的人,遭逢變故,心情有些不好。”

“這樣啊!”李首眼珠子一轉,安慰道:“沒關係啦,至少你現在已經多了我這樣一個朋友!”

王澤笑了起來。

“我們趕緊走吧!不然城門就要關了!”抬頭看了看天色,李首策馬先行,奔向前方城池。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王澤雙腿一夾馬鐙,正要跟上去,忽然從天際落下一條人影,擋在了馬前。

王澤猛拉馬韁,馬躍前蹄,幾聲嘶叫,總算是停了下來。

攔路之人,看來不過二十五六歲,一身青綠色長袍飄逸翻飛,懷抱一柄長劍,面色陰冷,眼中迸射著恨意,懸於半空,死死瞪著王澤。

“你是什麼人?為何要纏著李首?”聽他的聲音,彷彿是在刻意壓制心中的怒意。

王澤於馬上拱手施禮,含笑道:“在下王青山,中土幽州人士,這位兄弟無故攔在我馬前,不知所為何事?”

那人道:“我在問你,沒讓你問我?快說,為何要纏著李首?”

王澤明顯感覺到對方確實很憤怒,周身上下都在不斷向外溢位真氣,似乎隨時都會動手砍了王澤。

這樣的人,王澤懶得搭理,雖然不願意惹事,不能擅自動用法力,可若是無緣無故被人欺壓到頭上,他就顧不了那麼多了,一旦出手,絕不客氣。

從對方溢位的真氣可以斷定,乃是一位四象圓滿境。

同境之下,王澤不懼任何人。

“快說!若是給出的理由不能令我滿意,休怪我劍下無情!”

對方已將抱在懷中的長劍,緊緊握在手中,眼中彷彿冒出火來。

王澤衝他一笑,眯眼道:“滾蛋!”

對方暴怒,赫然拔劍,寒光一閃,劍鋒便砍向王澤肩頭。

王澤本可以在對方拔劍的瞬間就將對方制住,卻因為看到李首已經調轉馬頭折返回來,這才沒有出手,只是身子稍稍偏移,致使對方一劍落空。

同樣是四象圓滿,從對方法力之中蘊含著濃烈劍意來看,大機率也是劍修,可惜完全沒有領悟到劍法真諦,這樣的劍,在王澤面前,如稚童嬉戲。

“林川,住手!你在做什麼!”

李首大喝一聲,來到了近前。

青綠色長袍男子,沒想到自己會一劍落空,眼中的驚異之色還沒有散去,便聽到李首喊聲。

“李首,我知道你心地善良,就讓我來幫你教訓這個死纏著你的無恥之徒!”

他回應一聲,劍鋒陡轉,又是一劍斬出,竟直指王澤脖頸而去。

這是真要王澤的命呀!

王澤已準備不再和他客氣。

“住手!”

忽然一聲劍鳴傳出,林川的長劍突然停滯下來,距離王澤脖頸僅不到五寸,同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