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很多更高階的域外天魔來解救它們什麼的,難道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不過如果有機會渾水摸魚,偷溜出去的話,其實也不能算是壞事!

任冉小心地靈氣流向尋去,入眼處卻是一個碧綠的小腦袋,正鬼鬼祟祟地轉動著眼珠子,四下打量。

頓時,任冉的眼淚流了下來。

“蟲祖!”

任冉又哭又笑:“你怎麼來的?”

“不止我來了,歌兒也來了!”

蟲祖無比驕傲地說。

任冉一愕:“你怎麼會說話了?”

蟲祖的眼睛閃了閃,某一天情急之下,來不及啃字,突然就暴露了,這種事它難道會隨便說出來?

“快走快走,這時候哪有空說這個!”

蟲祖正兒八經地催促。

任冉一想也是,鳳凰爹那是能倏忽出現又倏忽消失的存在,誰知道他會不會突然就回來了,又重新把她扔進來。

可惜她還是不夠快,剛一出來,還沒來得及跟鳥媽和任歌來一個久違的擁抱,離朱就到了。

離朱的視線一一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任冉、任歌、鳥媽、四小鳳凰,包括蟲祖。

尤其是蟲祖,他冷厲地瞥了它一眼,質問:“誰允許你放她出來的!”

“需要你允許嗎?”

蟲祖嗤笑:“我想放就放出來了,你咬我?”

離朱怒道:“文鸞會縱著你,我可不會!”

“你有什麼資格提文鸞!”

蟲祖的聲音驀然尖銳了起來。

離朱反問:“我為什麼不能提?”

“為什麼?”

蟲祖悲憤道:“因為是你害死的文鸞,難道這還不夠嗎?”

“文鸞不是我害死的。”

離朱反駁,語聲意外的冷靜,不再憤怒,似乎隱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虛弱。

蟲祖卻完全沒有聽出來,它氣急敗壞地說:“你還不承認!你寧可去救一個不相干的女人,也不去救她,哪怕她即將分娩。她不是你害死的,又是誰害死的!”

“我只能去救我離我最近,我最能救到的那個人。”

離朱平靜地表示。

這就是當日的真相嗎?

任冉複雜地看向離朱,她不能說他有錯,也許他只是太理智太高尚了,作為鳳凰一族的族長,他也的確需要這樣的理智和高尚。

可那個被放棄的是她的母親,這讓她怎麼原諒?

但是這樣理智高尚的他,似乎也沒有什麼被指責的餘地。

任冉輕輕地對蟲祖搖了搖頭:“我們走吧。”

“你不能走。”

離朱阻止:“你還沒渡完劫,根基又不穩,現在外面那麼危險……”

“正因為危險我才更要離開。”

任冉心平氣和地打斷了離朱的話:“我的眼界不如您,心中格局更不如您,但我有我掛念的人,放不下的事。我的實力,在您眼裡也許微不足道,但無論在東天界還是廣林界,都足以支撐起一片天空了。”

“任冉……”

傾妍忍不住要說點什麼,離朱微微抬了抬前爪,阻止了她,自己對任冉道:“如今的廣林界和東天界已經不是昔日的廣林界和東天界了。”

“那我更加要去了。”

任冉認真地說:“就算我的實力其實微不足道,能憑一己之力,做自己能做的事也好,我不想像……讓自己一輩子活在懊悔當中。”

離朱的眸中劃過一絲莫名的情緒,他定了定,淡淡道:“你自己學藝不精,萬一出了什麼危險,我是不會專門去救你的。”

“你的意思是當初要怪文鸞自己學藝不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