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相比,我幾年前參加的那次就是小兒科,這才是真正的大場。

紅色的羊絨地毯鋪在地上,每一步都鬆軟沒腳,走在上去一點聲響也不會發出。來參加宴會的人們都穿著華貴的正裝,禮貌地相顧致意。每一個男人身旁都有一個或兩個光彩照人的女人。每一個都高貴優雅,氣質出眾。

我和何邊成進了主廳,看到全場的目光都匯聚到我們身上,我低聲問:“今天氣氛有點不太對吧,我好像不是全場最漂亮的女人。”

“等一下,你只要比出場的那個人漂亮就行了。”何連成臉上帶著笑,挑釁似地看向四周。

那些躲閃或者大膽的眼光在接觸到何連成的目光以後,都迅速轉開了眼睛。何連成親暱地摟上我的腰,圈著我往裡面走去。

此時又有幾個有圍上來,用一種奇怪的眼光看著何連成,嘴裡說的話也帶著幾人可惜。我不知情,只覺得氣氛都怪怪的。

何連成不出言解釋,我只好學著他端出滿臉疏離的笑意與眾人周旋。最後我們坐在靠近舞池的沙發上坐了下來,不遠處的演奏臺上擺著一架白色的三角鋼琴,一個姑娘在彈奏著舒緩的樂曲。

二十分鐘以後,從樓梯上走下來一個四十來歲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來客看到他出現都站了起來。

他走下樓梯,春風滿地環顧四周,用一種敦厚的聲音說道:“多謝各位賞光前來參加我女兒的訂婚晚宴。”

027準新娘竟然是她

眾人都鼓起掌,那人中年男人帶著滿愛慈愛的說向樓上招了招手。我看到一個窈窕的身影穿著香檳色鑲鑽華麗婚紗的女孩子緩步走下來,在她的左側一個身材修長的捲髮男子挽著她的胳膊。

我看到了準新娘的臉,心裡一動。原來,今天晚上竟然是薛銘的訂婚宴,我覺得何連成有點不好了。悄悄抬頭擔心地看著站在我身旁的何連成,他眼睛盯著薛銘,臉上是完全不在意的表情。就好像,他真的只是一個普通的賓客。

我記得一個月前何連成曾經在酒吧裡喝到爛醉,然後給我打電話讓我過去救了場。那天晚上,醉了的他嘴裡反反覆說著薛銘的名字,是那一次就失戀了嗎?

我覺得自己有點太大條了,竟然沒有覺察到第二天早上何連成的不正常。如今回想起來,那天早上何連成神情就已經明顯冷漠了下來,嘴角上掛著的吊兒郎當兒的神情好像是在哪一天收了起來。

薛父挽著愛女的手對大家說:“小女今日與喬偉定婚,多謝各位前來觀禮。家資綿薄,略備了幾杯薄酒,大家好好慶祝一番。”

說到這裡他看著自己的女兒微微笑著說:“小銘,等一下給各位來賓敬酒去。”

薛銘乖巧地笑了笑應下來,站在她身邊的捲髮男人看著薛銘,眼睛裡全是笑意。兩人不經意間的目光流轉,甜如蜜容不得旁人插進去。

我擔心何連成,生怕他在這種場合做出什麼不合適的事情來,也沒心思聽訂婚的兩位主角致辭,緊張而小心地注意著何連成的動作。從我這個角度望過去,他臉上的線條明朗剛毅,下巴上稍微有短短的青色胡茬兒,就像一夜之間突然長大了。那種富家子弟的孩子氣在他臉上再也找不到了。

他突然低下頭,和我的眼神正好撞到了一起。我在偷窺的時候被抓了個正著,有點不自然地扭過頭。

“不用擔心,我沒事。”何連成對我說。

“真沒想到,我還以為你們會和好如初。”我低下頭有點不知所措地接話,在感情的戰場上我也是個失敗者,我沒有經驗也沒有勸慰的話可以說。

“根本就沒有所謂的和好如初,你以為的結果是個童話。”何連成眼睛盯著臺上的一對璧人,對我說著。

看著他的樣子,我心裡忽然很疼。這種看著自己心愛的人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