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幾乎成為實質,從她回到實驗室的短短一週內,她已經在切磋中重傷了十位教練,其中更有些人受了不可逆的傷,直接成為廢物。

而在組織內平時看不慣她高冷作風的人,不知死活去挑釁她的後果,輕則直接被她廢掉,重則丟命。

“One,你應該控制一下你自己。”尼爾挑了挑他好看的眉,瞅著坐在高腳椅上,一杯接著一杯,喝白開水一般,喝著極為烈的酒的少女。

美麗的少女面癱似的冰冷稍緩和,可下一刻卻砰地一聲,酒杯被少女重重的擱在玻璃桌上,咔擦一聲,幾道裂紋在玻璃桌面上蔓延開去。

少女揉了揉眉心,冷漠道,“尼爾,收起你的異能,不要試圖控制我的情緒,你這樣做,只會讓我之後更加暴躁,你總不能一天二十四小時看著我,如果你想要看到更多的流血事件,你繼續。”

這是少女回到實驗室後,說的最長的一段話,更多的時候,她喜歡惜字如金,用拳頭說話。

尼爾給自己倒了一杯酒,輕啜了一口,便在手中漫不經心的晃著高腳酒杯,“One,即將到來的綜合體能測試若是不過關,你會被送入第三實驗室。”

第三實驗室,幾乎是組織所有異能人的噩夢之地。

One側首,眼角眉梢漾起一抹銳利酷冷,她冷哼一聲道,“就算那樣,又如何?”

“One!”尼爾本來一片平靜的眸子翻湧起怒火,“一個男人就將你刺激成這副要死不活的樣子,你可真是好樣的。”

“我變成冷酷,無情,兇悍的兵器,不就是你們所求的麼?”One嘴角掛著一抹譏誚冰冷的笑,說出的話,直接讓尼爾上前一步掐住她的下巴,與她對視。

良久,尼爾平復胸腔內無處釋放的怒火,他嘆了一口氣,淡淡道,“你現在想要什麼?”

One一把拍掉下巴上的大手,面無表情道,“我想暫時離開這個骯髒的地方。”

“骯髒?”尼爾一挑眉,“你就是這樣看待培育你的組織?”

“難不成它很乾淨?”One嘲諷的掃了一眼四壁皆為雪白的房間,白色,看起來莊嚴純潔,實際呢,呵呵……

尼爾看著眼前的少女,搖了搖頭,道,“好,你出去散散心也好,但是,你給我記住,不要做任何違背組織,暴露組織的事情,One,你只是一個人,跟組織對抗不起。”

*

One從實驗室出來,又回了安靜寧和的落日海灣。

她想要像剛來那樣不鹹不淡,無聊至極的生活,卻發現總是在不經意在發現那人在她生活裡留下的印跡。

每天早上,不會再有人給她送早餐,當她夢遊魔障般八點開啟門,看見的總是空蕩蕩的門口。

她的花園裡,種植了一大片玫瑰,她再次回來時,正是玫瑰盛放的時節。紅豔豔的花朵,一如當初那人每一日精心挑選的還帶著露珠的玫瑰那般豔麗。

諸多小細節,不斷的提醒她,曾經有一個人默默的守候她,又光明正大的陪伴她,最後毫不猶豫的拋棄她。

她看著,回憶著,想著,往日的記憶如同洪水,瞬間就將她淹沒,她在水底掙扎,想要逃脫,卻只覺得窒息。

胸口悶痛的她,在她所讀大學的圖書館裡漫無邊際的亂逛時,心虛紛亂,竟然吐了血。

周圍人嚇呆了,有人認出她是程以諾的前女友,低低私語,她絕佳的聽力,將那些人的話一字不落的聽完,全部都是嗤笑。

大多數人都嘲笑她癩蛤蟆想吃天鵝肉,One冷然笑了笑後,又面無表情的離開。

一路之上,學校裡那些八卦多事之人的話不斷的在她耳際迴響,她想啊想,胸腔中有一股前所未有的怨氣積壓,在她還未察覺時,漸漸演變成了怒氣,最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