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城的路上。

程大業如鯁在喉,這件事情恐怕沒那麼簡單。

加之剛剛在廠子裡發生的事。

就更麻煩了。

所以絕對不能等何八集結人馬來找自己,而是自己要先去找他。

只不過,找肯定不能就這麼莽上去,那特麼不是找打的節奏嗎?雖然都是死過一次的人了,早就看淡了生死,不怕拼命,但是拼命不是也要講方法嗎?

當然。

人生還長,他是不可能拼命的。

都還沒浪呢!

只不過膽識要比上輩子大了一些而已,一些問題看得更透徹而已。

就比方說剛剛那馬三漢,他雖然是社會上的一匹哥,可卻也並非是刀槍不入,不怕死的那種。

遇到這種狠人,你比他更狠就對了。

要是怕他,膽怯了,他就會一直盯著你的軟肋,絕不會放過你,這就是那種所謂的欺軟怕硬之輩。

往小了說,就是馬三漢這種人。

往大了說,就是何八了。

這個世界上沒有真正不怕死的人,只是他的膽量比很多人大而已,總是在那種生死的極致邊緣上游走,給人一種他不怕死的感覺。

久而久之就也混出了一身名氣。

當然。

能夠混成何八這樣道上人物,肯定不止有膽量那麼簡單。

還得有頭腦。

他之所以犯了那麼多事,至今還能在這平城安然無恙,其背後肯定有著盤根錯節的關係。

那麼這便是他的本事了。

所以對於這種人,要去找他,跟他談判,得講方法。

程大業將摩托車停在了一個大型的超市前面,買了幾個玻璃罐子,一個小的一個大的,又買了一個揹包。

隨後他便找到了李準,讓他帶自己去找一下他的父親。

程大業騎車帶著李準找到李守田的時候,李守田正在一個茶館裡面打牌,但一看是程大業來了,便立刻笑著走了出來打招呼。

可見程大業現在在他心目中的地位。

“大業,找我什麼事?”

李守田問道。

“李叔,借一步說話。”

程大業拉著李守田走到旁邊,這才說道:“李叔,你不是搞工程的嗎,能不能給我搞點兒雷管和黃藥?”

這年頭對雷管和黃藥的管控還並不是太嚴格。

因為有很多修路都要用到。

“你要這幹啥?”

不過,聞言李守田還是嚇了一跳。

“哦,沒啥,就是顯得無聊,想搞點兒去炸魚,不多,只要一小平,加兩個雷管就可以了。”

程大業嘿嘿一笑說道。

“炸魚嗎?可以耶,我能不能去?”

李準一聽頓時就興致缺缺的問道。

“啪!”

結果李守田一巴掌拍在他的頭上,說道:“去你個頭啊,滾,一邊兒去,還不好好去訓練,過段時間就要考兵了。”

“哦!”

李準頓時低下頭說道。

李守田頓了一下,看程大業也要不了多少,便點頭答應了,說道:“行,你跟我來吧!”

程大業直接騎車拉著李守田回了家。

李準則是直接被扔在了原地。

李準:“……”

“這傢伙也太過河拆橋了吧!”

他抱怨道。

很快李守田就給程大業弄了他想要的東西。

不過量不大。

並且還特別給他強調了,這種事情一定不能告訴其他人。

程大業揹著揹包,裡面裝著那幾個玻璃罐子,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