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

張爽問道。

似乎經過了這個掉鏈子環節,剛才的那個話題也被她忘了。

並且氣氛不在了,這個時候若在突然問出這樣的問題,就會顯得非常的唐突,讓兩人感到不舒服了。

她看似大大咧咧,其實內心卻是個心思細膩的女孩。

主要是上次那被冷落的一天。

實在不太好受。

所以從這一方面來說,女人是真的可以養成的嘛!

“就是我堂哥買房那事啊?”

程大業說道。

“哦,你說這個啊!”

張爽好似瞬間想了起來,說道:“大業,這事兒我還真的回去問過我爸,他說還真有人要賣。”

“真的?”

程大業趕緊追問道。

他原本只不過是隨便打聽一下,抱著試試看的心態,沒想到這真的有這種好事啊!

“當然是真的。”

張爽認真的說道:“我爸說的那戶人我知道,距離我們家大約一里地的距離,以前也是我們生產隊的人,不過現在他們家的孩子在外面有了大出息,在大城市買房了,把老人也一起接過去了,之後也不打算回來了,所以就尋思著把老家這房子給賣了。”

程大業一聽,就知道這事兒靠譜。

因為這個年代正是人口從農村流向城市的開端。

這樣的事情其實用他未來人的眼光來看,這個時代正在全國各地不斷的上演著並不稀奇。

而且尤其是跟這樣的發財人打交道是最穩妥的。

人家本身就只是為了處理掉這個房子而已,目的其實就是讓老年人能夠安心的在大城市生活,心裡不總是掛念著老家。

這樣子女們才能安心工作。

而且即便是後面出現了拆遷賠償這種事情,人家也不會反反覆覆的回來找你扯皮。

本來人家就不在乎。

而在這個年代有很多人買了別人房子,賣家後來因為拆遷、修路等問題而反水的不在少數。

程大業自然考慮到了這個問題。

但是現在看來,張爽口中說的這一家這種情況,反水的風險卻較小。

縣上開發的檔案大約在暑假就會出臺,所以這事兒要儘快打聽清楚,儘快去把房子搞到手裡。

然後靜待拆遷。

“哦,是這樣啊!”

程大業只是略微思考了一下,然後說道:“那你爸能出面幫忙去周旋這件事情不?”

“啊?”

張爽頓時一驚。

“當然,我堂哥說了,不會讓他白幫忙的。”

程大業趕緊跟了一句。

“噗嗤!”

張爽頓時忍不住笑了,“大業,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說,嗯,就是那個意思了,對,你應該明白吧?”

程大業:“……”

不是,你說了這麼多個意思,你到底幾個意思啊?

你到底說了個啥!

但他卻突然發現,這丫頭居然莫名其妙的臉就紅了。

所以這是怎麼個意思?

我該明白啥?

見程大業一頭霧水,女孩只能一咬唇瓣,低聲說道:“到時候,豈……豈不是你也要來?”

說完這句,她頓時就嬌羞的低下了頭,當真就是如同詩歌裡面描繪的那種“最是那一低頭的溫柔,像是一朵水蓮花不勝涼風的嬌羞”。

當然張爽可不像一朵水蓮花,她更像是一朵向日葵。

程大業這一刻才知道。

向日葵也有害羞低頭的時候啊!

只是她為什麼要害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