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脖子,膩聲膩氣的道:“現在時間還早呢,再睡一覺吧。”

蕭晨卻沉默不語,眉峰緊蹙。他在努力回憶方才夢中的情節,想要看清那個少年最後的表情,然而夢裡的情景卻越來越模糊,直至連少年的面容都看不清楚。

“居然會夢到他……真見鬼,難道我的性取向出了毛病?”瞥了一眼身邊的女人,隨即便抄過了床邊的衣服,準備穿衣離開。

“這麼早就要走嗎?”女人攔住了他,拽著他的胳膊。

然而蕭晨卻不耐煩的掙開,冷言道:“姑娘貴姓?”

“開玩笑呢吧?你昨天晚上還說愛我……”

“那是昨天晚上的事了。”丟下這麼句話,蕭晨便匆匆離開了。沒有子弒的日子裡……柳畫橋那廝成功叛變了,沈龍也幾乎成了詹姆斯那邊的人。

所有人的焦點都放在了詹姆斯的身上,看著那傢伙得意洋洋的笑臉,蕭晨簡直想去打爆他的腦袋。

子弒,自從跟了他之後,處處縮手縮腳,讓蕭晨一直不爽,然而他突然離開了,卻又讓蕭晨感到迷茫。

至少,沒有人再用我親愛的“迦南”來威脅我了。

蕭晨加快了腳步。近幾天的平衡訓練中,死亡人數已達五十餘人,而體能訓練的最後一項——肌體控制訓練也即將拉開帷幕。

不知道那傢伙,現在過得怎麼樣。

日!蕭晨的拳頭忽然重重的打在牆壁上,鋼板都凹了下去,蕭晨的呼吸變得急促,他在心中自問,為什麼老是想到那個傢伙?

他現在簡直覺得自己是得了斯德哥爾摩綜合症的小女孩,不僅被人拐跑了身體,還被人拐跑了心,然而這並不是最要命的,最要命的是,自己是個男人!

難道是天天看花花公子的副作用麼……

抬起頭來,準備繼續向前走的時候,卻發現走廊裡還有另外一個人。

金黃色的頭髮,柔軟的劉海,挺拔的身軀,陽光得像陀屎一樣的眉眼——請允許蕭晨這麼形容,因為他看這傢伙很不順眼。

沈龍,相比於柳畫橋……他才是真正意義上的叛變者。

“看上去,你的心情似乎不怎麼好。”沈龍還是一副正兒八經的樣子,身上的新兵制服打理得很乾淨、整潔,和子弒一樣,這傢伙似乎也是個制服控。

“看見了你,又怎麼好得起來呢。”

蕭晨不耐煩地東張西望,雖然並沒有什麼值得看的東西。

“在看什麼?看那些灰色的鋼板麼?”沈龍輕笑了一聲,隨後走到蕭晨的身邊。蕭晨並沒有後退,而是向前走了一步,幾乎和沈龍貼著身子。

沈龍眉頭一皺,隨後退了一步。

“我沈龍,可不是不講信用的人……我知道,你和子弒是一夥兒的吧?現在,咱們都在一條船上。”沈龍說完,話鋒一轉,“不過,你能確定那個少年……還會回來麼?”

“他並不是一個喜歡中途退場的傢伙吧。”話雖這麼說,但蕭晨的語氣顯得沒什麼底氣。

沈龍又笑,“你瞭解他?”

顯然,並不是這樣。蕭晨一直覺得,這世上,又有誰真的瞭解那個人呢?“一個陰險的小毛頭罷了。”蕭晨如是說。

“陰險?對不起,沈某不敢苟同——他心中的正義和希望,比某些自以為是英雄的人,要強得多吶。”沈龍的笑容更甚,繼續道:“自子擎統治的時期,多少人自詡為正義,開啟了一個又一個戰爭的輪迴——現在東、西兩個大國,正是那些‘正義之士’所一手鑄造的,但是他們真的讓戰爭結束了麼?沒有!每年死去的人甚至比在獨裁政府的時期還要多。”

“想不到,你是個擁護獨裁的傢伙。”蕭晨撇了撇嘴,然後又啐了口唾沫,一腳踩在上面。

“你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