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四處走動走動,或許能探聽到一些對我們營救行動有所裨益的關鍵訊息。”他的聲音低沉沙啞,每一個字都彷彿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透著一股久經江湖的老辣與沉穩。

雲鱗聽了白骨的話,臉上的憂慮之色愈發濃重,眉頭擰成了一個深深的“川”字。他緩緩站起身來,雙手背在身後,在房間裡緩緩踱步,每一步都顯得格外沉重,彷彿腳下的每一寸土地都隱藏著未知的危險。他憂心忡忡地說道:“骨爺,話雖如此,可這天樞府終究是鍾天的地盤,我們這般明目張膽地打聽訊息,萬一被他察覺,他豈能輕易放過我們?倘若他在這府內對我們痛下殺手,我們可就真的是插翅難逃了。”說到此處,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恐懼,不由自主地停下腳步,望向窗外那漆黑一片的夜空,似乎能透過這黑暗預見到即將到來的危險。

白骨冷哼一聲,眼中閃過一道凌厲的寒芒,彷彿兩把出鞘的利刃。他挺直了腰桿,雙手緊緊握拳,身上散發出一股強大的氣場,大聲說道:“他若敢有這般膽量,我們便捏碎命符,讓他好好見識見識我那些老友們的厲害!我倒要看看,他有多大的能耐與我們抗衡!”他的聲音如洪鐘般響亮,在這寂靜的房間裡迴盪,充滿了豪邁與無畏的氣勢,彷彿在向這世間宣告他的無所畏懼。

雲鱗聽聞此言,急忙轉過身來,瞪大了眼睛,滿臉驚恐地看著白骨,雙手不停地在身前揮舞,急切地說道:“骨爺,這可萬萬使不得啊!這法子實在是太過兇險了。若是我們貿然捏碎命符,那我雲家無疑是直接向整個天樞府宣戰了。如今這江湖局勢波譎雲詭,各大家族之間相互牽制、明爭暗鬥,牽一髮而動全身。一旦開戰,雲家必然會陷入萬劫不復的深淵,無數無辜的生命也將在這場混戰中慘遭塗炭。這後果,實在是不堪設想啊!”他的聲音微微顫抖,情緒激動得有些難以自持,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落下來,浸溼了他的鬢角。

白骨看著雲鱗驚慌失措的模樣,先是一愣,隨即爆發出一陣爽朗的大笑,笑得前仰後合,險些站立不穩。他伸出手指,指著雲鱗,邊笑邊說道:“哈哈,你這小子,還算有點腦子,沒有被一時的意氣衝昏了頭腦。罷了罷了,我也就是嚇唬嚇唬你,看把你嚇得。”笑罷,他微微頓了頓,收斂起笑容,神色變得認真而專注,繼續說道:“其實,我們可以這樣行事。你去打聽訊息的時候,務必確保自己處於府主能夠輕易察覺的範圍之內。如此一來,就算那鍾天是鐘鼎天老狐狸的親孫子,他也得有所忌憚,不敢輕易對我們做出過分的舉動。畢竟,在這天樞府內,府主的權威還是不容小覷的,他還不敢明目張膽地違抗府主的意思,肆意妄為地在府內胡作非為。”他的眼神中閃爍著狡黠的光芒,彷彿一隻老謀深算的狐狸,已經將一切都算計得滴水不漏。

雲鱗靜靜地聽完白骨的話,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平復了一下自己激動的情緒。他微微低下頭,陷入了短暫的沉思之中,腦海中不斷地思索著白骨所說的每一個字,權衡著其中的利弊得失。片刻後,他抬起頭來,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豁然開朗的神情,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一抹自信的笑容。他用力地點了點頭,目光堅定地看著白骨,說道:“骨爺,您這計策果然精妙!就依您所言,我們便如此行事。”他的聲音堅定而有力,充滿了對白骨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