勁狩和顧付三人之間疾速穿梭。拳風呼嘯,掌影綽綽,每一次攻擊都帶著排山倒海之勢。此時,天空仿若被憤怒填滿,烏雲層層堆疊,黑沉沉地壓下來,似乎要將世間萬物都碾碎。傾盆大雨如注,雨滴被激烈的戰鬥餘波激盪得四處紛飛,打在滿是鮮血與殘肢的地面上,濺起一朵朵渾濁的水花。閃電好似猙獰的蛟龍,一次次兇狠地劃破夜空,將鳳舞幽壑映照得一片慘白,緊接著那震耳欲聾的雷聲便如萬炮齊鳴,彷彿要把這片天地徹底撕裂。

宋石、勁狩和顧付三人被白骨打得毫無還手之力,衣衫破碎得如同風中殘絮,身上傷口密佈,鮮血如注,混著冰冷的雨水肆意流淌,在腳下積成一片刺目的血窪。他們眼中曾經的傲慢與囂張早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恐懼與絕望,宛如待宰的羔羊。

白骨身形拔高,如蒼鷹展翅般高高躍起,雙手快速舞動,強大的能量如同漩渦般在掌心匯聚,光芒璀璨得讓這雨夜都仿若白晝,那光芒中蘊含的毀滅之力令人膽寒。就在他即將發動致命一擊之時,宋石“撲通”一聲,雙膝重重跪地,濺起大片水花。他的臉埋在泥水與血水中,聲音顫抖得如同風中落葉:“大人,饒命啊!我們真的知錯了,再也不敢對滄瀾大陸有半分冒犯。我們願做任何事來贖罪,只求您高抬貴手。”

勁狩見狀,雙腿一軟,也跟著跪倒,雙手合十,額頭貼地,苦苦哀求:“大人,我們都是奉命行事,身不由己啊。求您大發慈悲,放過我們這一回吧。我們可以為滄瀾大陸當牛做馬,一生都用來彌補曾經犯下的過錯。”

顧付更是連滾帶爬地衝到白骨腳下,緊緊抱住他的腿,涕淚橫流,臉上的血水和著淚水縱橫交錯:“大人,您心懷天下,定是慈悲之人。不要殺我們啊,我們家中都有老邁的父母和年幼的孩子在苦苦盼著我們回去。若我們死在這裡,他們便沒了依靠,必死無疑啊。”

白骨懸在半空的雙手猛地一滯,眼中閃過一絲不忍與猶豫,但那僅僅是瞬間之事,很快便被堅定取代。他俯視著腳下狼狽不堪的三人,聲音冰冷得如同這寒夜的雨:“你們在屠戮我滄瀾無辜百姓之時,可曾有過一絲憐憫?可曾想過他們也是家庭的頂樑柱,也是父母的心頭肉,孩子的依靠?”

宋石抬起頭,雨水順著他那滿是驚恐的臉頰滑落:“大人,我們真的是被首領脅迫。若不執行命令,他定會殘忍地殺害我們全家。我們是被逼無奈啊。”

白骨冷哼一聲:“那你們揮刀向滄瀾之人時,可曾想過他們也同樣無辜?他們也有無數的牽掛與不捨?”

言罷,白骨不再理會三人的哭嚎哀求。他深吸一口氣,雙手猛然向下一揮,那匯聚已久的強大能量如洶湧澎湃的天河之水傾瀉而出,瞬間將三人包裹其中。三人的慘叫瞬間被震耳欲聾的雷聲淹沒,他們的身影在那刺目的光芒中漸漸扭曲、消散,只餘下一片被雨水沖刷著的血腥與狼藉之地。

白骨決然轉身,欲離開這滿是血腥的戰場。突然,一聲仿若洪鐘炸響、透著無盡威嚴的斷喝,從遙遠的天際滾滾而來:“想這般輕易離去?簡直痴心妄想!”話音未落,一道黑影如瞬移般乍現眼前,來者正是異域修士的大首領趙公義。

趙公義身著一襲黑袍,在風雨中獵獵作響,他渾身散發著濃烈到實質化的黑暗氣息,仿若一片烏雲籠罩周身。那雙眼眸猶如深邃的黑洞,其中透露出的陰鷙與冷酷,似能凍結世間一切生機。他凝視著白骨,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冷笑,旋即猛然抬手,掌心之中黑色光芒如墨汁般迅速匯聚,眨眼間便形成一道巨大的黑色光弧,光弧之上電弧跳躍,發出“滋滋”的恐怖聲響,如同一頭擇人而噬的黑色蛟龍,朝著白骨迅猛射去。

白骨察覺危機降臨,腳下輕點地面,身體瞬間側滑數丈,險之又險地避開那致命一擊。他順勢借力,反手拍出一記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