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樣。

正值秋季,青黃相間的梧桐葉掉了一地,地上又全是枯黃的草兒,人一踩在上面,軟軟地,發出西西簌簌的輕響。

現在還沒有上課,操場上的學生和老師沒誰來過裡,也都看不到這裡。

喬蓮藕一下子撲在草地上的樹葉堆裡:

“哎呀——累死我了現在腦袋裡是一團亂麻,那些題好像還在腦袋裡面晃一樣……”

喬慕然沒有像妹妹喬蓮藕這樣放鬆,他依然警覺地四處看看,看有沒有人注意到這裡。

這裡可是神聖的學校,是學知識學文化的地方,可不是由著人的性子亂來的地方。還好,沒有人注意到這個角落,他這才放心地蹲下來,伸出雙手,說:

“過來,我幫你揉揉太陽穴吧,揉一會兒要舒服一點兒,你一個女孩子,注意形象,別四仰八叉的,讓老師學生看見了不好哦。”

喬蓮藕在地上舒舒服服地伸了一個懶腰,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這才覺得輕鬆些,見喬慕然這樣殷勤,覺得不好不給面子,於是懶懶地坐起來,說:

“太陽穴我自己來揉,你幫我敲敲肩膀吧,腰痠背痛的,好難受。剛才做題的時候,注意力集中,倒不覺得,現在一鬆下來了,一下子就感覺不大對勁了,想想也是,連考三堂試,放在正常狀態下,怎麼得都要一天時間才成,有些還考一天半,咱半天不到就全考完了,真是有點兒透支呢。”

喬慕然忙站到她的背後去,蹲下,在她的肩膀上和背上“啪啪啪”地敲打起來……那個殷勤勁兒,讓喬蓮藕很是受用,於是閉了眼睛,有些得意地問道:

“慕然哥哥,你咋對我這麼好呢?我讓你幹啥你就幹啥,要是我,我就不會這樣做的,如果誰這麼使喚我的話,我最多幹第一第二回,再幹第三回的話,我就要生氣了,哪有這樣欺負人的啊,我才不會像你這樣的好脾氣呢……”

喬慕然拍打了一陣,又用手輕輕地捏喬蓮藕後肩處,捏得喬蓮藕只喊真是好手法,舒服得很。

“哎呀,我在與你說話呢,你怎麼一聲不吭?”喬蓮藕問道。

“說啥呢?你叫我?照你們常說的話來講,這就是命吧,於萬千人中,我遇到了你,那魚兒被你撿到了,掛在了你的脖子上,我便受制於你了,你便吃定我了,就這樣,所以,你吩咐的事情,我哪裡敢不聽,哪裡敢不從?”

喬蓮藕聽完這話,一下子轉過去,瞪著喬慕然,佯裝生氣地說:

“啥?你的意思是你現在很不想做,你很無辜?你是被逼無奈的?那你走吧,我不要你捏了”說罷,又轉過頭去,嘟著嘴巴,不理喬慕然了。

“好吧,那我走了……你一個人好自為之……”喬慕然說完,便站了起來,腳步聲在喬蓮藕的耳朵裡漸漸遠去……

“你回來喬慕然,你太壞了——”聽到喬慕然走的聲音,喬蓮藕心裡一下子慌了起來,也不顧自己的形象了,忽地站起來,大喊大叫起來。

但是,當她轉過身子一看,眼前哪裡還有喬慕然的影子?到處靜悄悄的,只遠處傳來不遠處操場上的學生喊叫的聲音。難道,難道他真的生了氣?難道他真的就此離去,再也不回來了?

喬蓮藕的心情一下子空落落的:慕然啊慕然,我剛才不過和你開個玩笑,你就這樣受不了,扔下我就走了……你,你也太那個了嘛……

當一個人真正離去的時候,她才感到她是多麼地捨不得他

喬慕然,已經成了她生命歷程中的一種習慣,她早習慣了他圍在她身邊,他跟在她身後,寸步不離,叫他幹啥都幹啥,受委屈了可以找他訴苦,碰到不講理的人,他毫不猶豫地衝上去幫她的忙,直揍得那人喊投降,但是就是這樣好的一個人兒,卻突然走了,就因為自己無意中的一句玩笑話,他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