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放手的,雖然你之前想要欺騙我的情感,假意示好準備逃跑,我也狠狠地懲罰了你。如果還有時間,我會慢慢的先用身體讓你上癮,隨後讓你對我這個人上癮。

可惜,沒時間了。江家子弟一向固執,遇事絕不放棄,但是他現在身上亂七八糟的傷口很痛,體內亂竄的內力折騰的他更痛,從小腹升起的淫邪藥力也讓他的雙膝發軟,他想,他是再也堅持不下去了。

「江無畔,嘻嘻嘻,你終於落到我手裡了——」神秘誰

一如既往嬌媚的笑聲讓他一個勁兒的反胃,想要一劍劈了那淫婦,奈何手腳無力,身體再也不聽他的控制。

他無法想象自己再次落到蛇蠍夫人手上會有怎樣的下場。他挑了蛇蠍夫人的老巢,將蛇蠍夫人逼迫至此,用膝蓋想這淫婦對他是怎樣的想法。既垂涎又痛恨的人此刻軟弱無力,任憑擺佈,像是那樣淫邪的人怎可能放棄這樣的大好機會?江家子弟,寧願玉石俱焚,也不會束手就擒。江家子弟,寧願自己結束性命,也絕對不會受他人侮辱!他倒轉劍鋒,長劍向著胸口戳過去!

「江無畔!」在昏倒前一瞬間,他似乎聽到了杜鱗的聲音。

「喂!搞錯沒?我才離開一會兒,你就急著尋死?喂!喂……江無畔,你振作點!喂!」肩膀被抓住搖晃,他努力睜開眼,眼前的景物卻是模糊一片,看不清楚。

「杜……」為什麼還會回來?你不是一心想著逃離我身邊的嗎?為什麼還會……他想問清楚,卻沒有力氣。黑暗中,不知何時滲入一絲天光,本來已經沒有任何感覺的四肢百骸上傅來的劇痛讓他的雙眉緊皺,身上一陣發涼一陣發熱,一會又是冷熱夾擊,讓人難以忍受。

「嗯……」他禁不住輕輕呻吟出聲,聲音既小又嘶啞。

「江無畔!江無畔!你醒了?感覺怎樣?」耳邊傳來嗡嗡嗡的聒噪聲音,一雙手使勁抓住他的左手拼命搖晃。

好吵……他這樣想著,再度沉入黑暗深處。

「江無畔,喂!江無畔!」怎麼搞的?人不是剛才說話了嗎?怎麼又不說了?黑衣書生緊拉著床上昏迷不醒的絕色男子的手,一臉不忿的轉過臉,朝著一旁手捻銀針的青年怒叱,「人怎麼又昏了?你這庸醫到底有沒有盡心啊?」將銀針收回來的青年有著一張良善可欺的臉,卻偏偏面無表情,木然的讓人心中發寒,此刻聽到同伴斥責,涼涼道:「我是庸醫,那你來啊。」

「白雉你……」

「不懂就乖乖閉嘴,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哧……」站在一側的錦袍公子哥甩開摺扇遮住半截面容,含笑的眼充分表明了他對黑衣書生的嘲笑。

名喚「白雉」的醫者伸出兩指搭在床上人的左腕上,閉目診脈了一會兒,瞥了一眼黑衣書生焦急面容,慢吞吞道:「他這傷本來沒什麼打緊的……」

「沒什麼打緊?那他為什麼還會昏?」

「受傷嘛,昏一昏很正常,非常正常。」

「哦……」長長紆了一口氣。

「可是他這個傷非比尋常,如果昏了,委實不太妙。」

「你……」猛地倒吸一口氣。

「說是不妙,其實也不過是好的慢一點,你不用這麼擔心」

「白雉!」你耍人啊!

「哧……」一旁的錦袍公子再度嗤笑出聲。

白雉將手收回來,也不理會黑衣書生的怒斥,悠然道:「身上零零碎碎一大堆皮外傷,比較嚴重的就是左胸上那處劍痕,正對心口,如果再深一寸,這人也就掛了。不過這些還算好啦,上點藥,包紮一下,過十五、二十天就生龍活虎,一點問題都沒有,關鍵在於他的內力。」

「你說話別大喘氣,一口氣說完會死啊!」黑衣書生頓了頓,又道「內力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