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了!」皇翌嵐輕嘆一口氣,燮王善獵。他也喜歡狩獵,原本想在今年的狩獵場上雙方一較高低的,如今看來,怕是不可能了!

「嵐弟,既然這麼喜歡比賽,那麼今日先和四哥分個高下吧!」東陵王仲手揉了揉皇翌嵐的發,主動提議。

「喔!真的嗎?」皇翌嵐雙眼一亮,瞬間被挑起了興趣!

「當然是真的!」東陵王淡笑,眼角突然閃過一道白影,他雙眼一亮,驚喜道。「看!是白狐!我們就以那隻白狐當獵物,誰先獵到誰就贏!」

白狐!?皇翌嵐臉色一變,立刻翻身坐起,凝視著前方。

「嵐弟!還在發什麼呆,我可不會等你喔!」東陵王利落上馬,朝白狐賓士的方向追了過去。

「四哥!四哥等等啊!」皇翌嵐大叫,但對方已經跑遠了,根本沒有聽見他的聲音。「那隻白狐……不能獵啊……」

皇翌嵐見喊叫無用,也立刻跳上了馬,以最快的速度追了上去。

嘴裡雖說要競賽,但東陵王心知五皇子孩子性重,若是自己真先獵到了那隻白狐,只怕皇翌嵐又要賭氣好幾天不和自己說話,於是雖然緊跟著白狐,卻沒有絲毫認真抽箭射殺的行動。

「四哥!等一下!」身後,皇翌嵐急切地喊著。

「嵐弟,再不加快腳步,這隻白狐就是我的了!」東陵王回頭,見皇翌嵐與自己尚有一段距離,淡笑地扔下挑戰書。

一個並非真心獵捕,一個則是盡了全力想趕上,不一會兒兩匹馬已經奔得齊頭,形成一種左右包抄的陣式。

白狐雖然動作敏捷,但體力卻沒有馬匹來得強健,所以牠始終甩不掉身後獵捕的人,只能拚命地往前逃。

東陵王眼尖,注意到他們已經快要奔出狩獵場的範圍,而白狐的動作也明顯開始變緩,知道此刻是獵捕的最佳時機,於是轉頭對皇翌嵐道:「這白狐速度慢下來了,這樣吧!我們一人射出一箭,誰先射中這隻白狐,誰就是今日的贏家!」

「算了!我不射了!」皇翌嵐一看到東陵王自背後抽箭,心知這位皇兄素有百步穿楊之能,心念一動,翻身下馬擺明了放棄。

東陵王察覺出他的神色有異,於是停止了射箭的動作,一扯僵繩勒令馬匹止步,同樣也以利落的動作翻身下馬。

這樣一耽擱,前方的白狐早已經消失了蹤影。

「怎麼了?好端端地為什麼不射了?」東陵王走到皇翌嵐身邊,關心問道。

「也沒什麼,只是突然覺得白狐罕見,要是就這麼射死了,豈不可惜。」皇翌嵐隨意編了一個理由。

東陵王挑高一道眉,像是聽到什麼稀奇的事情一樣,心知皇翌嵐另有隱瞞,卻聰明的什麼也不說。

「好吧!只要你高興就好。」東陵王拍拍皇翌嵐的肩頭,換上笑臉重新問道:「那麼接下來要做什麼?繼續比賽,還是想回宮了?」

「回宮」。皇翌嵐直覺地開口,跟著又不好意思地補充道:「四哥,對不起,如果你還不想回去的話,我們也可以繼續。」

「無妨,我們回宮。」東陵王揉揉他的發,溫柔笑道。「不必和四哥這麼客氣,咱們是兄弟不是嗎?」

皇翌嵐笑開臉,也恢復了原本輕鬆的心情,他重新翻身上馬,和東陵王並騎往回宮的方向前進,才騎了一會兒,終究忍不住回頭,往白狐消失的方向望了一眼。

如果真是那隻白狐,希望牠能平安的回到那少年的身邊去……

當日晚上,皇翌嵐卻是輾轉難眠,腦海裡想的全是寺廟裡的少年;叛臣之後……全家都被父皇下令處決了……明明和自己差不多年紀,卻已經歷經了與家人的生離死別……什麼親人都沒有……居然只有一隻白狐陪在他的身邊……真的好可憐!

若是被